的跟著,就連錦嬤嬤也跟著,她好歹也通些藥理,若唐婉當真做了什么,想必她也能瞧出一些什么來。
“這唐二娘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她自己派人到沁園主動要求多支些銀子要買些補身子的,我們都給她送過去了,如今卻又要賴上小姐了,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壞,怎么做都能讓她有地方說嘴去?!鼻锾以较朐缴鷼猓蜎]見過這么下作不要臉的女人。
簡直一天不找事兒就難受。
“行了,別說了,一會兒讓人聽見了不好?!鼻吣锞娴?。
秋桃閉了嘴,主仆幾個很快便到了宛心閣。
“喲,少夫人可算是來了,我們正愁找著不地方說理呢!”桂嬤嬤陰陽怪氣的說道。
郁嬤嬤一臉嘲諷的看著沁娘,她倒要看看,這位能言擅辯的少夫人如今還有何話說。
沁娘并未理她們,繞過她們便直接進了屋。
屋子里亂成一團,只見唐婉慘白著一張小臉,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扯著顧琛的袍角,仿佛下一瞬就要暈過去一般。
偏生又暈不了,看起來十分令人心疼。
顧琛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那里,薄唇抿得死緊,那地上一同跪著的,還有平日里伺候唐婉湯藥的幾名丫鬟,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精瘦精瘦的,但雙目去炯炯有神。
沁娘猜想,那必然就是林曜的外祖父肖神醫了。
唐婉還在控訴著:“阿琛,我知道你生怕姐姐生氣,所以這些天也一直未來我院中,孩子流掉了我也不敢跟你說,我怕你生氣,我知道你有多想要一個孩子,當初姐姐那個孩子流掉的時候,你那般傷心難過,所以我不敢說,沒想到你今日突然來了,我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可我……”
唐婉說著,似哭得太過了,還打了個嗝,看著當真是楚楚可憐。
沁娘冷笑了一聲,見她演得那般投入,她還真是不好意思打斷她,不過,眼見著那位神醫坐在那里,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吧。
畢竟人家堂堂一個神醫,大老遠的過來是來治病的,可不是來瞧你這小小的內宅爭斗的。
“唐婉,你當真懷孕了嗎?”沁娘聲音淡淡的響起。
屋內的人似乎這才發現她已經在屋中多了幾個人,而且,還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
唐婉抬眼看向她,一副委屈又隱忍的模樣道:“姐姐,我也知道你是好意才讓人每天送那么多補品過來,我不忍拂了姐姐的心意,沒想到,我虛不勝補,孩子就這么沒了,我知道姐姐剛失了一個孩子不久,心里還有記恨我,覺得是我傷了你的孩子,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我書念得少,不懂,直到孩子流掉了才……”
說著,她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副樣子,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顧琛也沒想到沁娘會過來,她也顧不上唐婉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她面前,垂首看著她問:“你怎么來了?”
沁娘扯了扯唇角:“我不來豈不是看不到這熱鬧的場面了?怎么?肖神醫都請來了,難不成還未診過脈?”
瞧這副情形也能猜到,定會是沒診過的,況且,唐婉心中有鬼,自然也是不肯讓人再診脈的。
畢竟,肖神醫名聲在外,這世上能瞞過他的脈像還是極少的,她若是唐婉,她自然也是不敢賭的。
“顧二少,看來老夫還是走吧,想來你這位姨娘也不想讓老夫診脈,倒搞得老夫好像倒貼上門要給你們看病似的?!毙ど襻t站起身來,臉色不愉,背著手就要走人。
歷來都是別人求著他看病的,還從未像今日這般,還有人哭著喊著不想讓他診的。
若他再在這里待下去,傳出去怕是要讓人笑話他神醫之名浪得虛名,熱臉貼著人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