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甘奇甘道堅不怕,我甘奇甘道堅愿為先鋒,請戰西北!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這篇文章一出,之前準備要去請命的士子們,一下子就像有了主心骨,請命也不請了,無數人朝著甘奇家而來,聲援甘相公。
甘奇家前后的大街上,都聚滿了人。來的不僅是文人士子,還有許多剛剛在茶樓里聽完讀報的普通百姓。
“甘相公威武,甘相公威武。”
“請甘相公去教訓那些黨項狗。”
“報仇,報仇,報昔日好水川之仇!”
“甘相公無敵,甘相公無敵!”
“甘相公萬勝!”
甘奇不大的宅子,籠罩在這些喊聲之中。
甘霸站在門口,大喊道“你們不要喊了,我家相公如今賦閑在家守孝,又做不了樞密院的主,更做不來朝廷的主,你們喊也是白喊,都回去吧。”
“我們不走,甘相公何等威武,必能勝黨項,還請甘相公往西北帶兵,一雪前恥!”
“都跟你們說了,我家相公做不了樞密院主,便是我家相公有殺賊之心,也無兵將可用,難道讓他一人提刀上陣不成?莫要害了我家相公,都回吧,散了散了……”
說完,甘霸回頭,大門轟隆一聲就關起來了。
便已有人在喊“走,去樞密院,去樞密院找文相公陳情,虎狼契丹亦能敗之,何況一個小小黨項,只要甘相公領兵而去,必把黨項靈州都踏破了去。”
“走,去樞密院!”
眾人轉頭,往樞密院而去,樞密院里的文彥博,剛一聽說有許多人往這邊來,趕緊就出了衙門,進宮去了。
“陛下,甘相公他挑撥人言,包藏禍心呀!”文彥博是來告狀的,他在甘奇手上栽過,對甘奇的這種手段太熟悉了,一眼就看透其中。
趙曙嘆氣搖頭“唉……富相之事,沒做成不說,還助長了他的氣焰,而今他越發少了忌憚,當真教朕頭疼。”
富相之事是什么事?自然就是洛陽程頤的事情,也是那汴梁時報的事情,這件事情是為了打壓甘奇的名聲,更是為了與甘奇爭奪輿論話語權。而今沒辦成,趙曙本就郁悶,再來這么一件事情,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文彥博卻不知富相什么事情,便是又道“陛下,當下圣旨,讓甘道堅出汴梁城遠居,他在城內,只會壞了朝廷的大事。”
“待得富相來了再說吧,朕已派人去召了。”趙曙為難不已,如今的趙曙,其實心氣也高,收了燕云、大敗契丹之后,他對打仗的事情也不那么害怕了,本來只是邊境一個將軍的小事,而今非弄成了大事。
真要是再打大仗,趙曙倒也不怕,只是這仗讓誰去打?又讓甘奇去?趙曙有些不愿意,再讓甘奇立功,那也是大麻煩。但是不讓甘奇去?讓誰去呢?誰去能放心?
或者說不打算了?
趙曙糾結著,等著富弼來。
富弼來了,沒什么話語好說,直接說道“陛下,臣倒是同意文相之言,讓甘道堅出城遠居即可。”
“若是讓甘奇出城遠居,怕更讓汴梁城百姓怒上心頭,到時候民怨一起,不可收拾也。”趙曙也有擔憂。
“陛下,匹夫之怒,以頭搶地爾,便讓他們鬧一鬧,過不得幾天,便會自動平息,不必掛懷。”文彥博對甘奇,還真是恨之入骨,只要趕走了甘奇,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是事。
“當真如此處置?”趙曙又問,他心中并沒有一個定計。
文彥博點著頭“禍亂之源,便是甘道堅,只要他一走,天下太平。”
富弼卻在琢磨著皇帝的心思,他似乎琢磨出了一些,便道“陛下莫不是有開戰之心?陛下萬萬不可若此作想,遼人隨時可能卷土重來,若是又再與黨項開大戰,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