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燕云鋪橋修路與官吏俸祿專用,暫時夠用了。” 趙曙嘆了一口氣,提筆“這道圣旨,朕便親筆寫吧,終歸是一家人,也不要經過什么中書門下了,你與他熟,你帶著朕的親筆,親自上門去一趟,好言好語去說?!薄 ≌f完話語,趙曙咳嗽了幾聲,似乎身體不適,卻又忍了忍,繼續寫?! ∷抉R光帶著皇帝親筆的圣旨,便去找甘奇?! 「势姹挥憛捤抉R光,哪怕甘奇知道司馬光曾經上書彈劾過自己,甘奇也并不討厭他,司馬光上門,依舊笑臉相迎,看座看茶?! ∷抉R光直接說明了來意,也把皇帝親筆給甘奇看?! 】吹酶势媸切σ庖皇?,表情已然不好看。 司馬光連忙又道“甘相公,朝廷度支實在太難了,且不說燕云官吏俸祿,只說河北河東往燕云去的路橋,不修不行啊,甘相也知遼人會卷土重來,若是不修路橋,一旦開戰,調度之事……” “君實兄,這事吧……為何偏偏你一個御史中丞來說?”甘奇問道。 “哦,實乃是如今三司無人做主,御史臺……御史臺之前彈劾過這般問題,所以下官便做了此事?!薄 案幌喙兀吭喙兀烤龑嵭郑幌喙c曾相公不說,參知政事的歐陽相公也不說,偏偏讓你一個御史中丞來說,君實兄,搏名也好,為君分憂也罷。君實兄莫要被人擺弄了呀。” 司馬光聞言面色有些難堪,卻也不藏著掖著,直白說道“此事是富相公授意下官來做的,下官覺得此乃是為國為民之事,便也未想許多?!薄 傋哌M權力中心的司馬光,要做事,要政績,要讓皇帝覺得他稱職有才能,而且也覺得自己一心為公,便也光明磊落?! 「势婵粗抉R光,搖著頭,他實在不愿意與司馬光站在對立面,奈何司馬光總是沖鋒陷陣的,若是換個人來,甘奇此時早已火冒三丈,如今甘奇不必以往,他也是相公之尊,戰場幾十萬大軍運籌帷幄之輩,而且官都沒有了,多少有些無欲則剛的意思?! ∪羰歉诲鰜硪X,甘奇早已轉頭就走,但是甘奇還是不愿意對司馬光這種反應,甘奇慢慢說道“君實兄,你回去吧,就與陛下說,我在思慮。” 司馬光反倒急了,立馬說道“甘相公,此事還有什么好思慮的,兩百萬貫已然是陛下開恩,甘相公也拿得出來,家國大事,豈能因一己私利而廢?甘相公,還請你拿出兩百萬貫來與下官帶走,君子行事,當無愧君恩,無愧天下!甘相公,你我是故人,我知你不是那般不顧大局之人。” 甘奇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他忽然有些煩司馬光了,是真有些煩,他準備轉頭走了,留了一句話“錢,我會拿出來,但不是今日,你回吧。” 司馬光看著甘奇的背影,有些沒有想到,君子風骨一起,便是破口“甘道堅,枉你還是圣賢子弟,若是胡子在世,看到今日你這般,必然失望不已。你如此不遵圣意,實乃無君無父之徒,算我司馬君實錯看你了,不知你原是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甘奇頭也不回,已然出得客廳的門檻,口中一語“司馬君實,我是什么人,非你可以評價的?!薄 澳憔褪且粋€無君無父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司馬君實今日與你割袍斷義!”司馬光也是又臭又硬之輩。 “也可!道不同不相為謀?!备势嫦г诹宿D角之處。 怒不可遏的司馬光,手提圣旨,出門而去,口中還有話語“包相公識人不明,胡子也識人不明啊,卻讓這般小人借了勢?!薄 ∷抉R光上車,回宮復命,在車上也是氣得雙眼圓瞪,車架到得左掖門,正看到有騎士飛奔在前,口中大喊“延州軍情,六百里加急,快請見陛下與諸位相公!” 司馬光連忙下車去問“延州什么軍情?” “不知上官哪位?不敢亂言?!瘪R上的騎士拱手答道?! 拔夷擞分胸┧抉R光,快說?!薄 霸朗怯分胸?,黨項起大軍十五萬,正圍攻綏州城!” “什么?十五萬?怎么忽然就打起來了?陸詵頭前不是還有奏報說黨項四萬人馬退去了嗎?”司馬光驚駭不已,連忙把魚符拿出來與守衛看,回頭又說“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