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來一勝,宋人肯定再也不敢與之爭鋒。
吳宗立馬支持道“陛下,那當速戰速決,一旦等到各軍司援軍來了,就怕宋人調頭就跑,又龜縮入城。”
李諒祚點頭,把刀一舉“擊鼓聚兵,出城一戰!”
城外的甘奇,終于等到了黨項人出城,鐵甲騎兵如洪水一般從各門奔涌而出,到得南城列陣。
甘奇軍中的大鼓也震天在響,喜出望外的狄詠也在甘奇身邊笑道“相公,黨項狗出來了,哈哈……相公高明!”
甘奇激動是激動,只是口中說道“一場苦戰吶。”
鐵鷂子,雖然早已不是以前的鐵鷂子了,但是那具裝甲騎,裝備絲毫不比甘奇麾下的鐵甲差,這是一場苦戰無疑。
但是這場苦戰若勝,對于甘奇來說,好處也是極大的,一戰敗李諒祚,黨項其他州府,只怕也是望風披靡之景,而且對宋軍的信心建立的好處更不用說。
這也是甘奇求戰的原因,軍隊的信念太重要了。昔日在燕云如此,今日在西北也是如此,一支有勝利信念的軍隊,才能真正發揮出應有的戰斗力。
狄詠聽出了甘奇的擔憂,直接開口“大哥,我做先鋒!”
甘奇卻搖搖頭,開口大喊“烏古魯!”
軍將烏古魯近前大拜,一口漢話越發熟練“末將在。”
“把馬都連起來,你當先鋒,呆霸給你壓陣。”甘奇故技重施,也是女真人太好用,打硬仗,就得用女真人。
當然,如今烏古魯麾下,也不僅僅是女真人,也充斥了許多漢人勇武者,這也是為以后考量,終究不能永遠都靠越打越少的女真人,來日這先鋒,還是得漢人自己來當,只要這么打下去,以后漢人騎兵一定不會比女真的差。這是甘奇心中所想,好似給漢人騎兵學習培訓一般。
“遵命!”烏古魯二話不說,轉頭就去安排。
狄詠連忙問道“大哥,那我呢?”
“你帶延州與綏州的步卒,與種愕一起,防備兩翼。騎兵戰法,不外乎中軍出擊,兩翼穿插。你到左翼,種愕到右翼,必要以緊密之陣,長槍如林,把兩翼出擊的鐵鷂子擋住一些時間,讓烏古魯突進黨項中軍。”甘奇如此安排著。
西軍對付鐵鷂子,經驗太多。重武器,大樸刀,絆馬索,砍馬腿,砸重甲,幾十年來演練實戰了無數次。
狄詠多少有些不樂意,他更愿意打馬沖陣,那才暢快,不過甘奇命令已下,他也不多言,心中顯然知曉甘奇為什么這么安排,只因為他狄家人在西軍之中威望甚高,戰場之上必然有提升士氣的作用。
種愕也是如此,他自己的人馬,自然都相信他。
龍州小城之南,瞬間塵土飛揚,雙方號角鼓聲互相能聞。
而今的甘奇,再也不沖殺在前了,打馬于中軍,前有騎兵萬余,左右是西軍步卒大陣,身旁皆是弓弩箭矢。
甘奇再一次穿起了一身金甲,格外顯眼。
對面中軍之中的李諒祚,遠遠就看到了甘奇那一身金甲,不自覺看了看自己,面色有些不好看,為什么?因為李諒祚自己穿的是一身銀甲。
金甲銀甲,皆是因為甲胄外的裝飾,只是為了反射光線,引人注目。
卻是今日一比,李諒祚心中極其不爽,便是開口大喊“擊鼓擊鼓,出擊!”
李諒祚看上了甘奇身上的金甲了,準備奪來換上。金甲可比銀甲好太多了,不僅僅是賣相,還有銀甲難以保養,容易氧化變黑,要一直擦拭。但是金甲的工藝要求極高,捶打金箔的手藝,唯有宋人最頂尖的工匠才做得好,李諒祚對甘奇那一身金甲,太羨慕了。
鼓聲緊密而起,馬蹄便震天而去。
甘奇看著遠方沖來的黨項騎兵,倒也并不那么著急,馬與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