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動說話。
耶律乙辛開口說道“進來請韓老來,就是想問一件事情,還請韓老如實相告?!?
韓才清點著頭“老朽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好,不愧是攝政王的子孫,對我大遼忠貞不二。想來韓老也不愿意看到我大遼發生禍起蕭墻之事,在下就是想問問韓老,糧價暴漲背后,是否有人在操弄?”耶律乙辛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若是知道是誰在操弄那就最好不過了。
韓才清想了一想,慢慢說道“若是此時馬一方還活著,您去問他,那便可得知確切答案。此時您來問老朽,老朽卻不敢隨意作答?!?
“哦?馬一方知道確切答案?可偏偏為什么他卻被人殺了?不僅他被人殺了,家中心腹之人,無一幸免。韓老可以猜想一二?”耶律乙辛直覺得其中迷霧重重。
“老朽也是納悶,為何馬一方會被人殺了,還把他身邊走動之人也殺得一干二凈,莫不是殺人滅口?”韓才清是真有這個疑惑,真要說起來了,韓才清還覺得糧價暴漲之事,本就與馬一方脫不開干系,只是其中干系深淺,韓才清就不得而知了。
“韓老之意,莫不是說馬一方吃里扒外?”耶律乙辛問得直白。
韓才清可不敢這么答,只能說道“老朽可不敢這么胡亂猜測,但是老朽知道,馬一方必然知曉其中詳情?!?
耶律乙辛想了一想,又搖搖頭說道“馬一方當不會做那吃里扒外之事,糧價暴漲之時,他還自己貼錢供應軍糧,若是他吃里扒外,此事也說不通。”
韓才清想了一想,又道“老朽倒是可以確定此事背后,定有末后黑手操弄。但若是樞密使要問老朽是否知道是何人所謂,老朽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韓才清這算是把自己能猜到的都說出來了,至于耶律乙辛怎么去想,他也就管不著了。韓家依舊是那個聰明的韓家,樞密使什么的換來換去,也對他韓家在城外的萬頃良田沒有什么影響。
耶律乙辛也算是達到一定的目的,但是他又道“如何能把糧價快速抑制下來,還請韓老教我?!?
韓才清慢慢悠悠說著“若是兩個月前,此事老朽還可以幫樞密使一下,那時候老朽手中還有不少糧食,平價賣出去就是了,糧價自然也就會下降不少。而今,而今唯有一途!”
“請韓老明示!”
“把城內所有糧商的糧倉皆查抄了,按照七百錢一石,樞密院部收購。然后再平價賣出。”韓才清自己的錢是賺到位了,至于那些糧商,他也管不著,反正辦法出了,耶律乙辛怎么做都是耶律乙辛的事情。
“這……”耶律乙辛猶豫了一下,然后又道“這燕云官場,我才剛剛理順,若是這般行事,必然惹得眾怒難平,豈不是正中了那幕后黑手的奸計?到時候朝廷彈劾起來,便是連一個幫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耶律乙辛明白其中,那些大糧商,能在燕京之地扎根落戶做大生意,其中利益關系必然錯綜復雜,若真是耶律乙辛自己出面強買強賣了,豈能不招眾怒?
到時候朝堂上有人發難,說耶律乙辛施政不力,官逼民反,致使燕云民怨四起,處處盜匪橫行。耶律乙辛想自證清白都沒有辦法,反而手下不少官員還巴不得他這個樞密使早點滾蛋。
這一道,顯然行不通。至少明面上行不通,至少耶律乙辛不能自己出頭去背黑鍋,自己手下之人,還是要籠絡住的。
韓才清聽得耶律乙辛這么說,搖著頭“那老朽就沒有什么辦法了?!?
韓才清剛才的話也只是說得好聽,如果韓才清這個時候真還有大量的糧食在手,他也不可能愿意平價賣了。就是因為韓才清錢都賺到口袋了,才會說出這種馬后炮的話語。
“韓老能不能幫在下猜測一下?”耶律乙辛這話是試探,他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