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層層敵人之后,已經也不快了。
在這一刻,甘奇身上的金色甲胄,格外顯眼,沒有了最頭前陷陣騎士的阻擋,遼人似乎都注意到了一身金甲的甘奇。
羽箭從前面射來,甘奇連連矮身趴在馬背之上躲避著。
身旁的令兵果斷打馬走到甘奇的前面,為甘奇以身擋箭,羽箭射得甲胄叮當作響。又有人持盾上前而來,把甘奇徹底擋得嚴嚴實實。
甘奇忽然聽得對面有人大喊“宋將通名!”
甘奇坐正身形,對面說話之人,離他不過四五十步的距離,就打馬立在將旗之下,甘奇答了一句“某乃河北兩路經略制置使甘奇,對面何人?”
“契丹大遼上將軍蕭德讓!”
甘奇知道此人,官拜遼國上將軍,但是此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遼國皇帝耶律洪基的女婿,也就是說蕭德讓還是遼國駙馬,皇帝最親信之人。
再過些年,耶律洪基與蕭德讓還有一層關系,那就是耶律洪基娶了蕭德讓的妹妹。這種關系倒是有些復雜了,也挺有趣的。蕭德讓是耶律洪基的女婿,耶律洪基是蕭德讓的妹夫。這在儒家文化里,是不被道德所容的。
“你今日敗了!”甘奇開口大喊。
蕭德讓似乎沒有聽見甘奇的話語一般,而是反問一語“蕭扈呢?”
“他投宋了,正在雄州吃酒呢。”甘奇這個心,實在是黑。
蕭德讓聞言一愣,卻立馬又道“今日你敢襲我大遼,來日定教你南朝千里赤地,伏尸百萬。”
“你活得過今日再說。”甘奇倒也佩服這個蕭德讓,仗都打成這樣了,還在這里說狠話。
甘奇說完此語,卻并沒有聽到對方回答,過得片刻,甘奇腳踩馬鐙一站起,那將旗之下哪里還有人,甚至連眼前正在拼命抵抗的那些心腹精銳也都轉頭在跑。
“他媽的,臨走之前還要說幾句屁話。”甘奇罵咧一句,又道“快追,快追上去!”
只是陷陣營馬步已老,跑不動了。一邊的完顏烏古魯還沒有殺到將旗之后,來不及去擋蕭德讓的后路,馬力也早已疲憊不堪。
甘奇轉頭看向身后,又喊一句“先把將旗砍倒嘍,快!”
身邊史洪磊忽然領命“甘相公,末將去追!”
說完史洪磊帶著幾百騎從側邊出陣。
甘奇又吩咐一語“不必追得太遠,留著馬力,還有重用。”
“是!”史洪磊回頭答了一句。
只待將旗一倒,馬背上的甘奇,陡然間緊繃的身體一松,泄去了一股精氣神,疲憊不堪坐在馬背之上,大局已定,甘奇還來不及高興,甚至忽然有一種犯困之感。
昨夜一夜未眠,今天又高度緊張,打馬沖陣,此時腎上腺素一去,甘奇真的累趴下了。
漫山遍野的遼軍,正在往北急逃。
欣喜若狂的宋軍,爆發出陣陣喝彩,邁腿狂追。
這場勝利,給所有的新兵帶來的東西,就在那追著遼人屁股后面打的興奮之中。
負責軍鼓的甘霸,此時也奔到了甘奇身邊,氣喘吁吁說道“大哥,我去追殺他們了。”
甘奇擺了擺手,示意甘霸別走,然后從馬側解下一個水囊,連喝幾口之后,把水囊扔給甘霸,說道“去把大鑼搬上來,只等敵軍出了視線,便鳴金收兵了。”
“大哥,已然大勝了,不一直掩殺遼狗嗎?多殺一個是一個!”甘霸如此問著,也連連之飲。
“先占歸義城池,收攏好輜重,打掃戰場,把遼人軍械都收一收,傷兵也要快快救治一下,待狄相公帶兵來匯合之后,再直去燕京。”甘奇不想浪費任何時間,燕京才是真正的目標,他只需要一個前進基地,那就是歸義城,然后直撲燕京,二百里路上,遼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