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谷三討論這種問題,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谷三所說的“需求”,趁機沾些便宜。
至于什么“理論”、“習俗”和別的東西,都不該從一個女人嘴里講出來。他們只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內容聽,也許還會簡單粗暴把谷三的那套說法定為“婊子經”。
“我也沒這個興趣給那些無聊的雜種上課。”
關于“性需求”的話題似乎就到此為止了。
他們沉默了一陣,遠遠已經能看見山腳下的村莊。慕容宇華指了指山腳下的溪流“再往前走應該就是穆家村。我有個在土匪寨里認識的兄弟。最近地里農活不少,他應該回了家。我們可以找他幫幫忙。”
“我以為你就是個‘特立獨行’的家伙。”
“可遇上事了,還是得求助一切能求助的朋友。”
談話之間,慕容宇華已經背著她來到山腳,順著田地一路踩著石頭橫穿溪流。他們在河邊稍作停留,洗干凈了手上的鮮血與臉上的塵土,這才重新整裝往村莊那去。
接近午時,地里還有不少農人在忙活,這會兒已經過了谷雨,地里早栽種下了今年的口糧和果菜,有的好忙活。
慕容宇華背著谷三和路過的村婦打聽了一下他那位兄弟。村婦本看見他背上背這個穿軍裝的,神情間還帶著幾分抗拒,慕容宇華趕忙先解釋,說衣服是偷來的。他故意把對方的目光往谷三那雙繡花鞋上隱去,含含糊糊說了句“事兒……有些復雜。您就勞駕幫忙指一指,穆永住在哪邊。”
村婦先由這穿舊軍裝與繡花鞋的小腳姑娘便自己補全了一樁悲劇,已動了惻隱之心,再一聽要找的人是穆永,臉上原本有的幾分警惕便悄然消失了“原來是來找永子的,他朋友是吧?早說,你順著村路往東走,東面那戶人家就是了。這會兒他可能到地里忙活,家里就他媳婦在。你去了恐怕得等會兒。”
村里人多少應該都知道他農閑時做的行當,眼下亂世,反倒對落草為寇這事兒見怪不怪的。
上頭的官老爺一個個橫行霸道、欺上瞞下,底下的老百姓要過日子,骨頭軟的有一日算一日,骨頭硬的去做了盜賊也是沒辦法的事,鄉民的想法是簡單甚至愚昧的,對于能活下去的法子,哪怕挑戰道德也最多感慨一句這不都是為了活著。
慕容宇華背著谷三往穆永家找去時,和她解釋了一下村民態度。
說是去年收成不好,許多農戶顆粒無收,艱難過冬,慕容宇華做主謀帶著弟兄們搶了戶地主,得了許多糧食到村莊間分發。
這事兒都是私底下進行,不可能明目張膽做,分發的時候就都讓各個村子來的土匪弟兄去送的,村里人自然都感激那個送來的人——穆家村感謝的自就是穆永了。
“官兵沒查到嗎?”
“上頭的衙門總的來說管不著地方上的事,村莊與官兵本來就是互不干涉的。再者,這些糧食大家偷摸著吃,誰又知道?盜來分發的又不是什么金銀珠寶,除非真的下狠勁查,否則壓根查不出什么的。”
村莊內部的團結性也同樣決定了他們絕不可能到衙門那告密,一個小村便是一個小社會,若當真村里有什么需要決策的,往往會選村中名聲好的老人家來做決斷,而非前去報官。
這大抵也成了鄉民間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兩人不多時就到了那村民所指的那戶人家前。院落外圍著籬笆,屋前泥地上一條黃狗正趴著曬太陽,不遠處幾只雞低著頭啄米。院子里,一個穿淺青色單衫的女人正坐在小凳子上摘菜,她身材豐腴,一頭烏黑的頭發利利落落扎在腦后盤了起來。
慕容宇華就站在籬笆外朝她喊“永嫂子!”
女人聞聲抬起頭來,瞧見院門前兩人,忙放下手里的活計匆匆忙忙走過來給她倆開門。她端詳著慕容宇華灰撲撲的臉,很是訝異“這不是慕容兄弟嗎?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