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自認為很高大上,莫名有種優越感,特么也不想想自家祖宗怎么發家的。 世間諸事,無非成王敗寇罷了,實力不如人,你特么呼吸都是錯的。 美帝搞中興搞華為,連擄人勒索都手段都使出來了,過往叫囂皿豬法制的公知精英死哪去了,可否再跳出給爺唱一段,為你美爹洗地? 總之種族平等,天下大同,愛與和平這類場面話,劉徹是不信的,掌控全世界的各國統治階層想來大半也不信,只不過裝著相信玩命忽悠我等屁民罷了,至于有沒有人真的傻到去信,那就不曉得了。 當然了,追溯更久遠的歷史,咱們漢民族的老祖宗屁股也不干凈,現今但凡能在聯合國吼一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往祖上翻個千八百年,沒有手里不沾滿血的。 人類,本就是不斷重復著殺與被殺的殘忍物種,不想他日被當肥羊宰,還是及早認清這點為好。 言歸正傳,話說從頭。 正是在大漢舉國矚目,民意沸騰的當口,夜郎敗了,遣使乞降了。 之所以來得及遣使乞降,實乃漢軍主帥劉塍雖擺出進逼夜郎王城的態勢,實則謹記皇帝陛下的訓示,沒有貪功冒進,硬讓大漢騎兵往深山密林里沖。 沒必要! 夜郎攏共就六十余萬屬民,十余萬精兵已是能征募的極限,幾乎都被漢軍殺光了,剩下些烏合之眾,拿甚么抵擋? 隆冬臘月,讓漢軍將士翻山越嶺,在蛇蟲鼠蟻眾多的深山老林里行軍,只會徒增傷亡罷了。 冬眠的毒蛇最可怕,被打擾到冬眠的熊瞎子和餓得發慌的野豬更不好惹,指不定行軍中的傷亡,會比真正的作戰傷亡還要大,要大得多。 滇地,有好酒好肉供將士們越冬,待得來年春暖花開,再做計較不遲。 戰后幸存的近兩萬楚族,開春就要遷入漢境,被屠戮的四十萬滇人,祖祖輩輩攢下的皮毛等財物,還有滇國王城囤著的諸多物資,非但任憑漢軍“取用”,不少楚族百姓也在漢軍默許下,頂著嚴寒四處外出撿漏。 得知滇族各部都被“哀勞流寇”屠戮殆盡了,不少機靈的楚族百姓就曉得,遷入漢境后能否迅速發家致富,就看這波收獲了。 那些“哀勞流寇”不是本地人,又是來去匆匆,未必能真能尋到滇人藏著的好山貨。 事實也是如此,不少抱著僥幸心理的楚族百姓,還真是滿載而歸了,尤是那些漢人用來制作金瘡藥的上好滇地草藥,饒是在大漢邊市價格往往壓得很低,卻也仍是很值錢的。 況且,待他們遷入漢境,賣出去的價格可就比邊市要高出好幾倍,若是拉回一車來,可真不是發筆小財那么簡單。 要曉得,這些滇地特產的草藥,饒是漢人多有移植,但品相藥性肯定有差,滇國每歲向漢廷繳納的貢品,藥草和山貨必定是大頭,說明宮里貴人都用的滇地原產。 君不見,剛聞得滇國內附和夜郎大敗的消息,諸多大漢商團已紛紛派掌事前往嶺南邊市,就等著朝廷解除邊禁,就要蜂擁入滇,就如昔年嶺南般,早早探路布局了。 昔年皇家實業和田氏商團搶先進入嶺南,現今的蒼梧金桂,合浦南珠,掙大頭的就特么是這兩家啊,連帶嶺南各城的日用百貨,不也被清河百貨搶了先機,得著最好的地段和鋪面了么? 甚么是戰爭財? 絕不僅止是軍中將士一波過的掃蕩搶掠,更大頭的反是戰后跟著吃肉喝湯的世家大族和豪商巨賈,若非如此,為甚么近年叫囂著繼續對外征伐,甚至不斷捐輸勞軍的,正是這群無利不起早的家伙? 這不,聞得嶺南太守想征募些商隊,幫著府兵往滇地送些酒肉勞軍,各家商團的掌事們發了瘋似的要“報效國家”,無償出人出錢出力出酒出肉。 梅皋又不傻,否則豈能外放來嶺南做太守? 嶺南是地處邊陲,治下軍民不過區區四十萬,卻也是對外通商之地,非但有陸路商道,更是海路商道的重要中轉地。 前兩任的太守,現今分別官居大行令和大農令,皆是位列九卿,有先例在前,這嶺南太守不是肥差,卻勝是肥差,若是干得好,皇帝必是看在眼里的。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