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作者君自知不擅長寫感情戲,卻也想試著練練筆,寫章溫馨點的,大家不喜可跳過,作者君素來厚道,不灌水,不騙訂閱,祝大家新年快樂!)
習慣,無疑是種很可怕的事物,在對某些事習以為常后,覺得理所當然,突是失去,自是不免失落。
太子苑廄內,趙婉看著馬廄中的兩匹照夜玉獅子,莫名的有些失神。
小馬駒已落地五月有余,不久便要斷乳,須將母子分開飼養,照夜玉獅子本就金貴,離奶期更要精心照料,故沒將之送回趙府,仍是留在太子苑廄。
然而,自處暑之后,太子劉沐非但已鮮少陪她來看馬,將近四月的光景,兩人碰面的次數亦是屈指可數。
趙婉對劉沐的感情,倒也沒到“為君消得人憔悴”的地步,實是她沒兄弟姊妹,便連親朋好友也少,除卻劉征臣和劉悌兩位翁主,幾乎沒甚么交好的貴女。
劉征臣年歲比她大不少,成婚后又忙著協助夫君裴虎打理雙擁基金,沒太多閑暇,劉悌則因常山王妃近來愈發管得嚴,也鮮少能出府玩耍了。
趙婉自幼缺乏玩伴,昔年也是遇著劉沐后,才與劉悌結識,成了好閨蜜。
突是得到了憧憬中的美好,漸漸習慣有同齡好友的陪伴,卻又突是失去,那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如同那些快樂時光只是做了場夢。
少女情懷總是詩,趙婉對劉沐的感情是頗為復雜的。
尤是在漸漸體認到,自己有可能被列為太子妃的考量人選,再看劉沐,難免就會懷有幾許異樣的心緒。
說實話,劉沐的形貌不差,在鐵血尚武的大漢,似劉沐這般硬朗長相和壯實身形還是頗為吃香的,至少趙婉的審美觀如此,絕對瞧不上后世的弱不禁風的花美男。
劉沐出身尊貴,久居上位的霸氣,熱血年少的銳氣,皆非尋常同齡人可及,而那些偶爾生出的小小惡趣味,痞里痞氣的臭屁言談,反是更顯出與眾不同來。
趙婉不曉得,劉沐的脾性養成,除卻有老劉家的祖傳因素,受皇帝劉徹的影響也是極重的。
男孩子,多半對自己的父親有種莫名的崇拜情緒,會下意識的模仿,后世所謂的“不料多年后,我卻也活成了他的樣子”,或許也有類似的心理因素使然吧?
(PS:這是作者君昔年聽大學老師講的,他念過教育心理學,如果有不認同的讀者,也請別較真。)
劉沐既接受“君子六藝”之類的傳統漢室教育,亦接受了數理化之類新學教育,且因耳濡目染,深受自家父皇的影響,無疑造就了獨特三觀和與眾不同的處事風格。
霸道莽直,暴戾狠辣,卻又重情重義,對親近之人卻是掏心掏肺,頗是不拘小節。
正如硬幣的兩面,是好是壞且不論,脾性中存在著矛盾和反差,實則也有某種詭異的人格魅力,不是么?
趙婉雖是年歲尚幼,不懂太多男女情愛之事,然女孩往往比男孩早熟,后世在她這年紀的女孩,多半也有些懵懂憧憬了,況乎是在普遍早婚的漢代。
她與劉沐相處久了,心中生出幾許情愫,實屬正常。
過往時常能與劉沐說笑玩鬧,她自己未必能體認清楚,然待得長久不見,心中愈發覺著煩悶,覺著莫名的委屈,更涌出某種微妙難明的情緒。
待得漸漸明悟,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思念”,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心中果是在記掛著他,想要時常見到他的。
趙婉不似尋常貴女,素來不喜傷春悲秋,更不會自怨自艾,端是敢愛敢恨的爽直脾性,就如昔年“拳打侯府嗣子,腳踹名門閨秀”,半點不會露怯,且不去想如何善后,挽起袍袖就上。
于是乎,她仍是每逢休沐就到太子苑廄看馬,若待那小馬駒過了離奶期,她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