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后世甚么口蹄疫乃至禽流感,都特么是人類整出來的破事,少用點化工飼料壓根就沒問題的。
中世紀歐洲光是因鼠疫爆發黑死病的大瘟疫,就足足掛掉數千萬白皮,華夏五千年卻從未遭受過如此大的疫情。
華夏是片受上天眷顧的土地,又有智慧勤勞的百姓,不是骯臟的歐美白皮可比的。
防疫工作很重要,但著實沒必要因噎廢食。
該養豬還得養豬,該養家禽還得養家禽,百姓吃飽穿暖比甚么都強。
太仆府在各郡縣設育豚苑是門長遠生意,國舅田勝經商多年,眼光毒辣。
他不但吩咐屬下掌事們挨著各處育豚苑建了集約型養殖場,還向皇帝侄兒請準,愿以養殖場多年積累的經驗人才及大筆貲財,換取一份與太仆府育豚司的長久合作契約。
育豚苑每歲育成的豬崽,盡數出售給田氏商團養殖場,自行飼養還是對外出售,皆由田氏商團自行決定。
劉徹覺著自家這舅父胃口還真大,卻也覺著這是個不錯的法子。
太仆府的官吏雖擅長圈養牲畜,但沒甚么銷售渠道,也著實沒必要為出售豬崽而擴大員額,造成行政編制過于臃腫。
吃皇糧的“公務員”太多,對朝廷的財政支出也是不小負擔,大農府每歲可都因此事和丞相府屬官爭得面紅耳赤。
漢初官吏的秩俸在華夏歷朝歷代皆稱得上高薪,領著月例的底層吏員都能讓五口之家豐衣足食。
朝官的秩俸若依照后世的平價購買力計算,更皆是年薪百萬起跳,尤是三公九卿,每歲秩俸加上雜七雜八的年節貼補和賞賜,近愈后世的三四百萬年薪。
毫無夸張的說,東郭咸陽剛接任大農令時,算著官員秩俸都手抖。
雖說東郭世家在齊地賣了百余年海鹽,家貲累萬金,但待得東郭咸陽真正執掌大農府,看到國庫每歲的詳細賬目時,才曉得甚么是花錢如流水。
甚么富可敵國的豪商巨賈,皆是狗屎!
且不算國庫每歲撥去治河的五十萬金,光是給數十萬官吏發放的秩俸,就夠買下十余個東郭世家的。
若非漢初數代皇帝屢屢精簡官制,國庫早就入不敷出了。
劉徹尚為太子時,曾入中央官署協從理政,對大農府的難處也是知悉的,卻也沒打算削減官吏秩俸。
現今大漢吏治清明,不可否認高薪養廉的國策也是起了不小作用。
官吏手頭寬裕,也就不敢冒太大風險去貪污受賄,固然不能完杜絕,但畢竟暫時看來還是有效的,況且朝廷也養得起。
劉徹不是甚么憤青公知,頭腦發熱就去沖撞體制。
想要破壞行之有效的現行體制,又想不出更好的新體制替代,這就是后世華夏所謂的“公共知識精英”愈發被人民看破手腳,愈發唾棄的原因了。
整天就會胡說八道,這類人別說治理國家了,小區的居委會大媽都比他們有管理能力啊。
近年來,大漢朝廷屢屢出兵征戰,大肆筑城鋪路,又要治理大河,財政支出極為龐大,國庫壓力很重。
頒布田稅新法后,各項配套的行政措施也要耗費大量公帑,譬如太仆府砸下重金的諸多育豚苑,短期內難以實現盈利,更遑論數回本。
別說剛接任大農令未滿兩年的東郭咸陽撐不住,就算換了前任曹欒來,也不可能憑空籌措到這筆巨款。
劉徹猶豫多日,終是準允大農府暫且從項王藏寶所獲中挪出二十萬金,作為應急之用。
說實話,若非事出無奈,劉徹是不愿動用這批黃金儲備的,因為社會財富實質沒有增加,驟然向市面增大硬通貨幣的投放量,是存在著巨大隱患的。
一年!
劉徹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