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羌族少女心徹底引爆,她今日實在是輸狠了,足足兩斛頂級南珠??!
誠然,乘氏侯府不缺錢,楋跋子更不缺錢,卑禾候是他爹,梁王夫婦是她公婆,她執掌中饋從不為錢犯愁,說難聽點,她壓根都不在意夫君劉買那太常卿的秩俸是否按期入庫。
然今日輸掉的是南珠,最頂級的南海貢珠,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陽信公主曾隨任嶺南多年,府里自是不缺南珠南宮公主得了太皇太后的遺澤,府庫里也不缺南珠皇后阿嬌不止南珠,只要大漢有的,她甚么都不缺。
楋跋子就不同了,想要南海貢珠,就只能指望自家婆婆梁王妃賞賜,畢竟劉買尚只是梁王嗣子,貢珠這等稀罕的好物件,天家就算要賞賜給劉氏宗親,按資排輩也還輪不到劉買的。
今日湊臺搓麻,皇后提議用南珠作注,用以助興,兩位公主是無所謂,楋跋子想著能從三位大富婆兜里掏些南珠,自也欣然應諾。
俚語有言,無欲則無敵,命里無時莫強求。
楋跋子愈想贏南珠,便輸得愈多,兩圈牌碼下來,足足輸了兩斛,反是最為淡定的陽信公主,笑意盈盈的喜入三斛。
三大悍婦所有心思皆擺在臉上,想要贏陽信公主,著實太難太難。
四位貴婦在偏廳搓麻搓得熱火朝天,她們的夫婿則在正堂品茶,公孫賀和劉買聽得自家婆娘大呼小叫的,皆是面色訕訕,倒是皇帝劉徹神情淡定,都是一家人,私下少些禮法拘束,有甚的關系?
便在此時,宦者令李福入內稟報,說是太尉李廣在莊園外求見,說是夫甘都盧有緊急軍情呈報。
劉徹微是頜首,也曉得不宜讓李廣瞧見有失儀態的三大悍婦,便是領著三大重臣前往書室,讓李福出莊將李廣也引去。
劉買身為太常卿,近年除卻掌好祭祀禮法事,大多精力皆投入到大漢的文教諸事中,對軍政不甚了解,不禁疑惑陛下為何要讓他也同去,然也不好出言詢問,便是跟著去了書室。
大行令張騫和衛尉公孫賀卻深悉個中內情,蓋因他們都親身參與了漢廷對身毒的謀算,自也能猜出南海水師與巽加舟兵爆發的沖突,此時頗是好奇南海水師又有何軍情呈報。
至于憂心南海水師會否在巽加人手里吃虧,那是壓根不存在的,若真是如此,橫海將軍哪還有臉呈報軍情,早該引頸自戮,讓麾下將領將自個的首級送回長安,向皇帝陛下謝罪了。
巽加王朝的軍力早被漢軍細作打探得清清楚楚,乃至身毒各國皆如此,凡是與大夏或哀勞通商的國度,皆是有漢軍細作潛伏的。
別以為當兵的就是傻笨黑粗的莽漢,執掌軍中細作的太尉府軍律司屬官,可大多是出身羽林和虎賁的軍法官,不但調教出諸多漢人細作,便連外族胡人也吸納了不少,專為漢軍打探各國情報。
皇帝劉徹還專門為此,諭令公府給軍律司和暗衛不少冊籍名額,用以獎賞為大漢效力的外族細作,若真是立了功,改冊漢籍乃至加官進爵都不是甚么難事。
劉徹雖不欲搞甚么民族融合,但歸化少量“外族精英”,還是理所應當的,若是如后世德意志的元首大人般,將愛因斯坦等猶太科學家都逼走了,這未免太浪費人才了。尤是有清河王少妃公孫慧為前例,劉徹不介意給外族精英們些許機會,然卻也難免要進行嚴格的思想審查乃至長期政治n,不懂得忠君愛國,那是萬萬不行的。
書室內,皇帝劉徹閱看完軍情奏報,又交由三位重臣傳閱,除卻劉買仍有些茫然,公孫賀和張騫皆是曬然失笑。
巽加人也未免太過自不量力了,就憑那些小破船,只怕連大漢的巴蜀舟兵都打不贏,更遑論大漢水師的艦隊了。
不是兩人小覷巽加人,而是巴蜀舟兵雖多為小型戰船,然其長年在大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