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當”的一聲敲擊銅鑼的巨響,在衙門院中驟然響起,驚了所有人身子一抖,全都自動閉上嘴巴。
瑞草站在院子正中央,手持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銅鑼,“當”的又敲了一聲,然后用銅鑼錘指著圍觀眾人“大理寺衙門問案,閑雜人等禁止喧嘩。”
說著,沖沈亮亮一努嘴“你,上前聽審。”
沈亮亮站在原地未動,神情淡定自若的看著瑞草“亭長大人是相信這家伙說的話嗎?”
“大理寺查案,有嫌疑涉案者皆需上前聽審。”
瑞草語氣像個冰冷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簡直就像是在衙門當了十年差事兒的捕快一般嚴肅正經,不茍言笑,極其專業。
木憶榮見瑞草這個樣子,不禁發笑。之前在臨潼縣查案時,到了最后審問嫌疑犯的時候,瑞草也是這般急不可耐,在不知不覺中,完全適應了大理寺女亭長這個位置,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大理寺一名合格的官差捕快。
因為染了風寒,渾身上下都難受的柳輕煙見木憶榮又在盯著瑞草莫名發笑,氣得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十九親王看到木憶榮對瑞草溢于言表的喜歡,也是忍不住暗暗吐槽木憶榮變化得令他感到十分陌生,都快不認識了。
也許,是他始終未能發現木憶榮真正的本來面目,而這個剛來沒多久的女亭長瑞草,剛好點中了木憶榮的穴道兒,令他隱藏在深處的本來面目,一點點兒的展露出來。
十九親王以扇遮面,輕輕咳嗽一聲,提醒木憶榮注意場合,這里可不是與人眉目傳情的地方。
木憶榮淡然望向沈亮亮“沈家主,既然沈頭兒指證你,便請你上前一步說話。”
沈亮亮仍舊站在原地未動“侍郎大人莫不是也相信這家伙說的話?”
沈亮亮說完,也不等木憶榮回答,就十分痛心的看向沈頭兒“本來,有些事情我念在你我主仆二人的情面上,并不想說。但你這欺主惡仆,太沒良心,我今日便不得不說。沈頭兒,你好賭成性,又花錢如流水,在外欠下了不少賭債,沒米揭不開鍋,每每都是我親自送銀錢到你家中,接濟你們一家四口。可你不知上進,不知感恩,在外多做敗壞我們沈府名聲之事兒,而我念你與我多年主仆的情義,一次次縱容你,不與你一般見識。即使去歲開采貢冰時,有人建議讓別人代替偷奸耍滑的你的位置,但都被我壓了下來。我對你雖談不上恩重如山,也算是仁至義盡,你怎可為了幾兩銀子,就受人收買,聽從別人的教唆來誣陷我,欲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