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香印著靈飛小楷,七寸長,三寸寬的淡紫色紙上還有一行日期。
四月二十五日,海王島與諸君雅會。
窗外一淡魚肚白。
高玉成望著窗外,長了一口氣,道:“海神王三十年前已經(jīng)縱橫江湖,不但武藝卓絕而且富有謀略,想要從他手中奪的九龍玉爵杯談何容易?四月二十五,距離五月初五我們的時間已不多。”
蘇巧娘心中思緒萬千,道:“你說那些進入財神孔雀樓的劍客會在海王島嗎?”
高玉成沉默。
婉晴點頭道:
“凡事總要去試試!”
蘇巧娘站起身,道:
“是去孔雀樓嗎?”
高玉成一笑。
“事不宜遲,馬上準(zhǔn)備。”
天明,拂曉時分。
客棧院內(nèi)備有七八輛馬車,可車把式只有三人。高玉成放眼去,有兩人躺著墻角馬槽邊半蜷著,還有一人在車邊打盹。他問了車邊打盹的車把式。
“師傅可出城?”
那人打了個哈欠,伸了了腰,懶懶道。
“去哪?”
“吳淞渡口。”
那人沒有抬眼,伸出黝黑的手指。
“太早,十兩銀子!”
婉晴語。
“太貴了”
“貴了那就不去。”
高玉成握住了他的拳頭。
“好的沒問題。”
三人已在馬車上。
馬車?yán)锔哂癯傻?
“我們到達(dá)他們指定的地點,自是有人來接,然后同時出海。”
高玉成忽的又下來了。
車把式將問。
高玉成道。
“東西忘帶,稍等片刻。”
車把式嗯了一聲拉低了頭上的斗笠閉上眼斜靠馬車架旁,不再說話。
客棧在二樓,拐角處忽的閃出黑衣人影。
高玉成正欲喝問忽見黑衣人身影熟悉。是趙五。
高玉成小心低問。
“你怎么會在這?”
趙五開口。
“小心車把式”。
高玉成上二樓。他皺了皺眉。心中一凜。示意出手擊殺。
趙五搖頭。
“不可打草驚蛇。”
“該怎樣?”他問。只見趙五余光看著客棧院內(nèi)。
這時,客棧院外走進來一個醉漢。身上酒氣熏天。
“車把式,怎的?,走嗎!”
車把式?jīng)]有抬頭,沒有應(yīng)聲。
醉漢走上前去拍了拍車把式肩膀。
“怎的?走嗎!”
車把式輕抬斗笠目光如劍,瞪了他一眼。醉漢悻悻而退。
高玉成這時走了過來。
“師傅可以出發(fā)了!”
高玉成輕撩起車簾進了去。
車把式嗯了一聲,他在撩起簾子時用余光瞟了一眼,然后抽出鞭子,趕馬出門。
今天三月二十九。
清晨,朝花帶著雨露。朝陽正升。
東風(fēng)正吹,柳絮紛飛。
瘦馬經(jīng)過冬養(yǎng),新釘?shù)鸟R蹄,矯健馬匹,鐵蹄飛奔。車把式的手穩(wěn)定而沉著,輕車熟路。
蘇州城南方向。
馬車在徐馳。
不多時馬車已出姑蘇城,城外的遠(yuǎn)處便是吳淞渡口。
到達(dá)吳淞渡口,必經(jīng)過一片柳林,一條長堤。
清晨寒冷,風(fēng)吹柳飄。
十里畫塘,長堤的柳樹茂密。雖然朝霞明亮,可長堤依然水氣彌漫,霧氣未散。
一排排柳樹前站著一個個勁衣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