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樓站在長堤,披風獵獵作響。江月樓好像早就知道了會有一輛馬車從這里經過一樣,他的目的很顯然就要截住馬車里的高玉成三人,他的面容比水還要寒。勁衣大漢手中的刀比風還冷。
馬車距離江月樓不過二十丈。
馬車里沒有任何動靜。
趕馬的車把式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若是一般的車把式看著這樣的陣容,不嚇得跌倒就已經不錯了。可這個車把式好像什么也沒有看見。他的手依然穩定,他的左手扶住車把,他的右手揮舞趕馬鞭。
江月樓目光收縮,打了個手勢。他的手勢一落,一個個勁衣漢子已圍住了馬車,江月樓手勢一落,車把式忽的就笑了,他的左手依舊扶住車把,他的右手的趕馬鞭卻一抖一轉,長蛇吐芯的跳動,側身直擊車廂!同時十幾把明光的刀同時劈向馬車!
馬車轟然倒塌,“希吁吁”一聲長叫,健馬驚嘶,雙蹄蹬起,剎那,江月樓出手,手掌直擊馬頭,高大健馬,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昂冒缘赖恼品ǎ ?
眾人放目。
馬車破碎,車廂里沒有高玉成。只有兩個女人。
眾人一看心里驚,皆知這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女人臉上還殘留昨夜的脂粉,因為他們都看的出這不過是城中的五兩銀子過一夜的窯姐。她們被點了穴道。
趕馬的車把式正是白首盟的吳錫,他心里更驚。這兩個窯姐身上被點了穴道,穿著蘇巧娘和婉晴的衣服。看那高玉成早走預謀,故作迷障。
“這……怎么……”
城中客棧一般都會有馬車供客人驅使,所以吳錫提前安排,自己更是打扮成趕車馬夫,他親眼看見高玉成三人進了車廂,可是怎么會這樣,中途哪里出了問題怎么變成了窯子里的妓呢?他想不明白。隨即解開了那兩人身上的穴道。
窯姐這才能動彈,看到這個陣勢,她們兩個渾身發抖。
“快說!車上原來那三個人呢?”勁衣大漢的刀已架在她們脖子上。
風繼續,她們抱成一團發抖,牙齒打顫。
江月樓一臉鎮定。把她們扶了起來。
兩人見并沒有殺她們,心里安定了一會。
她們這才緩緩答道“我們兩個都是群玉苑的,天明在床上睡著,不知怎的被人擄到了這里?!?
吳錫目光如炬,看的出她們并沒有說謊。他心里也有了一片明狀?!叭河裨氛蔷o挨著高玉成他們三人住的客棧,看來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個偷龍轉鳳,不過既然把群玉苑的窯姐擄了出來,說明高玉成肯定是到過群玉苑,現在立刻去群玉苑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吳錫思緒如電轉??谥姓f道:
“江大人!我看不如我派人去一趟群玉苑查探一番?!?
江月樓道:“我早已安排了?!?
“江大人英明,此次失利,怪在下不查?!?
“先生不用自責,我們現在立刻趕往城中,說不定還能再將高玉成截下?!?
一行人回馬,走到柳林處。
天地忽的又靜了。
空氣充滿了花香,一陣鈴鐺聲響起。
江月樓臉色微變。
一頂紅轎子,四名白衣少女,八個抬轎童子,從天落下。
吳錫之前雖聽過,但這次終看清,他們并不是小孩,只是身子矮小如童子的殺手!
“不好!”這不好一落。
紅衣殺手出手,手中金絲的細線,直入咽喉而去!
勁衣一行人的刀同樣不慢!
吳錫的長鞭跳舞而出,驀然手中多出一柄細劍。細劍越過利劍一般的細線,刺向身形如童子一般的殺手。
花瓣如雨,又一頂紅轎子落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