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言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連忙別過臉。
龍沉勵勾起壞笑,目光灼灼盯著她。
“看什么?你嫌棄浴室有水氣,穿衣服不舒服,現在走出來了,終歸可以換上了吧?”
“突然之間又覺得這樣穿著很涼快很舒服。”龍沉勵顯擺自己訓練有素的身軀,單手揉著濕發,突然對著喬安言發號施令:“站那么遠干什么?過來給我吹頭發。”
喬安言又喝了一口水,保持著十分的鎮定:“龍二少,這吹頭發的工作好像不是我這個助理該干的吧,而且這是在我家不是在公司,也沒道理對你的命令服從。”
“哦?是嗎?”龍沉勵腔調慢悠悠的,不怒也不惱,聲音磁性勾人,勾著唇隨性自然都將茶幾上放置的腕表拿了起來。
看了兩眼,他臉上露出自得意滿的笑,朝著喬安言望過去。
喬安言被他看到不自在,反問:“怎么?”
龍沉勵把手表上的時間亮給她看,“現在是五點五十分,離六點鐘的下班時間還剩下十分鐘,所以現在的你還算是上班時間,應該帶著公司才對……嗯……你這算是翹班,還算是忤逆上市的命令呢?如果沒記錯的話無論是哪一種,都得扣三百塊錢以儆效尤。”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要只是因為沒有給他吹頭發這件事情,就平白無故扣了三百塊錢,這絕對是喬安言不想要的結果。
這三百塊錢要是認真算起來,幾乎算得上是她半個月的生活花銷了。
“好,我給你吹頭發。”喬安言恨恨的磨牙,可怒火也只能碾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從房間里抽出吹風機來,通電后站在龍沉勵身后,調整風向撥動著龍沉勵的頭發。
只是過程中,喬安言竟然從龍沉勵的身上嗅到了他平日里用的洗發膏的味道,想到他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用廉價的洗發膏,還一聲不吭。
男人身上的淡香繞著玫瑰清香,鉆入鼻息,喬安言心里錯亂了些。
“對了,改天我讓人送我用慣了的那款洗發膏,法國空運過來的,比你這里幾塊錢的洗發膏好用多了,作為一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講究,那么廉價的洗發膏,萬一用得脫發了,脫到禿頭,豈不是丟我的臉?”
“……”
她就不該產生那種想法,龍沉勵就是龍沉勵,她居然還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好說話了,結果只是平白無故的錯覺罷了。
喬安言腦子混亂,也就根本沒想這人為什么要把他習慣用了的洗發膏塞到這里來,望著男人如墨的發絲在手中流竄,她突然問:“龍沉勵,青山北區的那個項目,你能用什么樣的方法來解決?”
她還是不放心,她怕龍沉勵只不過是為了在她的面前逞男人的威風,對青山北區的項目根本無計可施。
要真是如此,商場如戰場,靠著那僅存的顏面,被人落下詬病來,龍沉勵就太愚蠢了。
正是因為越這么想,喬安言就越覺得后怕,因為她覺得龍沉勵為了自己的顏面,做出這種事情來并不令人意外。
喬安言手指輕柔,在吹頭發的過程當中,還有意無意按壓著龍沉勵的穴位,龍沉勵宛如被馴服的猛獸,慵懶的瞇著眸子。
喬安言見龍沉勵不回,她又加重語氣道:“龍沉勵,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助理,你的行為不僅僅是你的行為,更代表著我的飯碗,如果你因為是沖動拒絕大好的機會,我不會答應。你要是沒有更好的方法,哪怕你阻止我都要去找徐哥幫忙。”
話音落下,龍沉勵倏然睜開冷眸,一手摁住喬安言在自己發間停留的手,聲音裹著慵懶且蓄勢待發的怒火:“你敢?”
喬安言義正言辭:“龍沉勵,我沒有再和你開玩笑。”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龍沉勵反嗤冷笑,望著喬安言湛黑的眸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