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卻給喬安言一種,她要被吞入腹中的危機感。
不等喬安言開口,龍沉勵又松開手:“徐正錚他算什么,真以為和李老先生聊上兩句,就可以說服李老先生放棄妻子親手建筑的莊園了?”
“你知道?”
龍沉勵不屑一顧:“我當然知道,沒有絕對了解的事情,你以為我會跨下海口是嗎?”
喬安言對于這反問無言以對,這項目一直僵持了三個月,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辦法,喬安言還以為龍沉勵是被逼無奈,沒想到他居然了解比自己還要多。
“那你打算怎么辦?徐哥確實和李老先生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不過他也是李老先生唯一一個不抗拒的人了。”
龍沉勵靠在沙發,黑眸凝視著頭頂陳舊的吊燈,上面罩子褪成了淡紫色,但也干干凈凈,嫌少粘上灰塵。
“你說的沒錯,或許徐正錚是李老先生唯一一個不抗拒的人,但不抗拒不代表著由心接納,這事兒,只能李老先生的親人親自出馬。”
“親人?”喬安言咦了一聲,“青山北區項目的調查文件我看過了,李老先生盡管年輕時戰功顯赫,可自從退休了以后,就一個人常年待在院子里,不跟任何人接觸,就像是孤寡老人一樣,他哪里來的親人?”
“當然是他前妻留下的孩子。”
“前妻?”
“李老先生一生有兩個妻子,第一位是家人定下來的娃娃親,彼此并無感情交際,在李老先生帶兵打仗的時候,前妻決心離婚,他一直守著的那個莊園是他第二任妻子的。
第二任妻子李老先生早就認識,二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到大,李老先生結婚,她便背井離鄉,二十年才相遇結婚。
不過結婚沒多久,李老先生因為軍隊的事來不及逗留,幾年都是書信聯系,等到李老先生回來的時候,妻子病重而死,李老先生一直心存愧疚,剩下的院子也就無論如何也不肯拆遷。”
喬安言怔了下,鼻子有些酸。
她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故事在里面。
“怎么,哭鼻子了?”龍沉勵回眸,勾著唇角語氣輕浮,像是在笑話她。
喬安言尷尬的垂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淚意,“沒有,都是成年人了,誰會為了這種事情哭鼻子,你可不要太小看我。”
“就算是成年人,你不還是女人嗎?”
喬安言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匪夷所思:“這件事公司調查了三個月,都沒有發現你是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
龍沉勵未免也太了解了,就好像是和李老先生已經認識很久的樣子,可要真是認識的話,李老先生又怎么會不知道龍晟集團,龍沉勵又怎會遲遲不動手。
這一系列的謎團讓喬安言怎么也想不通。
“別急,剛說到這。”龍沉勵挑眉笑得好看,“剛才我不是說李老先生還有一任前妻嗎?那一任前妻懷了他的兒子離的婚,但是他們一向老死不相往來,不過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沒事也會聯系聯系,但很少有人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李老先生的那位兒子是誰?”
“景序揚。”
“景序揚……”喬安言念叨著這個名字,越念就越覺得耳熟,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似的,下一秒驟然醒悟:“這不是創建了景證企業的董事長嗎?”
這景序揚要說可厲害的很,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走上了高位,金融行業做得是風生水起,就連徐正錚聽到他的名諱,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可景序揚不是說近些年來身體不好,已經退到幕后了嗎?鮮少在上流社會出現過更不和任何人交際,難不成你和他有點關系?”
龍沉勵搖了搖頭,白了喬安言一眼:“景承風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