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爺爺不光把垂死的杜拉帶入了那本神奇的《圣經》,還把胖老鼠喬治也帶了進去。
不可思議的是,杜拉一進入《圣經》,就奇跡般的痊愈了——就像之前,曾被這部世界上最偉大的書,拯救過的無數靈魂和生命一樣。
更讓杜拉百思不解的是,她居然不記得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了——甚至連宙斯都想不起來了。
三百多年來,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圣鼠的坐騎,就像沙格的家族祖祖輩輩都是圣鼠的保鏢一樣。為什么唯獨她和沙格的家族能成為圣鼠最親密的伙伴?一切還要從挪亞方舟的時代說起。
因為杜拉和沙格的祖先,就是被義人挪亞選為惟一一對能登上方舟的白鴿子和金毛獵犬。
只是那時,那只母的白鴿子并不叫杜拉,而是叫“福音”;那條公的金毛獵犬也不叫沙格,而是叫“摩西”——他們的名字,都是義人挪亞為他們取的。
那時,上帝的兒子耶穌還沒有來到這個充滿罪惡的世界上,人類把上帝創造的世界變成了罪惡的淵藪,上帝對自己的造物徹底失望了,于是他決定用一場洪水,來清洗這個世界。
只有挪亞一家是讓上帝喜悅的,在他和他的家人身上,上帝還能看到虔誠的信仰、人性的希望和身為教徒應有的博愛。
于是,他讓挪亞造一只巨大的方舟,然后讓他把世界上的物種,每一種挑選一公一母,在大洪水到來之前,和他的家人一起送到方舟里面去。
在那些動物之中,當然也有小羊瑪麗的祖先,只是瑪麗命中必然有此一劫——她一定要先死過一次,才能獲得永生,所以大衛爺爺才沒有把她也帶到《圣經》里面去。
在角斗場里,有一位制作木乃伊的技術非常高操的埃及人,他知道瑪麗是圣鼠最喜歡的寵物,如果能保存好她的尸體,圣鼠一定會讓他死后—進入天堂。
古埃及的宗教是拜物教,但自從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了埃及之后,古老的埃及文明就被希臘文明取代了。后來,奧古斯都皇帝又將埃及變成了羅馬的行省。
等到霍諾留的時代,世界的文明之都已經變成了埃及那座由亞歷山大大帝命名的亞歷山大城。既然是羅馬的行省,埃及的臣民自然也已經在狄奧多西大帝的時代,就把舊時的信仰變成了基督教,所以這位埃及人也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基督徒。
他為什么會淪為角斗士呢?是因為他的祖輩曾是埃及非常受人尊敬的祭司,埃及的祭司不光要伺奉神明,更要教習埃及人民象形文字。
舊教一旦被廢除,祭司也都被作為異教徒處死了,而他們的子孫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像這位名叫赫里的埃及人,能被送入角斗場,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教皇非常欣賞他無與倫比的技藝,答應只要他愿意皈依基督徒,就可以免他一死。
赫里對希臘哲學非常癡迷,又在亞歷山大城出生長大,自小就見識到了基督教對于人性的改變和升華是多么的不可思議——尤其是上帝曾為埃及降下的十大災難,和摩西帶領猶太人渡過紅海,逃離埃及的故事,更是令他異常神往。
他知道,如果沒有絕妙的兩希文化——希伯來和希臘文化,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出現奇跡一般的基督教,人類就不可能擁有更完善的人性。
所以他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了皈依基督教。
教皇特許他,可以不必參加角斗,但如果有圣徒死去了,他就要為他們制作能夠永久保存的木乃伊。
但結果卻是,木乃伊作為埃及舊教的遺物,最后都被新一任的教皇下令銷毀了,留下的只有那些永恒的杰作——希臘和羅馬的藝術家們完成的大理石雕像。
任何一種信仰,不管它有多么偉大,多么的了不起,都免不了它自身的局限性——即便圣潔、高尚、博愛如基督教,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