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沒有,更別說還手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平時挺文縐縐的一個小鮮肉,對自己動起手來卻是毫不留手,不是都說了打不死嗎?怎么還打得這般拼命,心平氣和地聊聊天不好嗎?自己打自己不會感到很奇怪嗎?
不對!這還是他的幻覺,真實情況應(yīng)該是他在揍空氣或者左右互搏,可沒有另一個李穆跟他打。
看著把自己往死里面揍的李穆,程善笙心里面沒來由地浮現(xiàn)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他該不會是個自虐狂吧?此念頭一成,不斷出拳的李穆似乎打累了停止了攻擊。
拳勢一消,挨揍的李穆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渾身時不時地抽搐一下,他的一雙眼睛也在頻頻顫抖,但就是無法睜開,李穆的攻擊對身體和精神是同等傷害,他的身軀已經(jīng)這么慘,精神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暫時醒不過來倒也正常。
“這就結(jié)束了?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通過這個考驗?zāi)??”程善笙看著罷手不動的李穆,他內(nèi)心的疑惑不減反增。
倒在地上的李穆看上去的確很慘,但肯定沒有死透,這也印證了他們一早的對話,真的殺不死,若是換做普通人承受了這種強度的攻擊早就一命嗚呼了,絕無茍延殘喘的力氣。
仿佛是為了幫程善笙解惑,也有可能是緩過氣了,李穆不再擺ose,神情痛快地說道“痛快了!總算是除出了一口惡氣,自從知道有你的存在后,我就沒有安生過,一直在暗中苦練絞魂拳。
不僅如此,我還要提升境界,還要過好真實世界里的日子,你以為就你這二十五年過的很憋屈?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都不用付出,也沒有任何壓力,只用想著一件事就好,那就是在將來的某天能夠取代我。
憑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卻能擁有我擁有的一切?最他媽讓我氣憤的是,你坐享其成還不夠,還想永久剝奪我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你告訴我你憑什么?這二十五年來你對這具軀體都做了什么貢獻?”
嗬嗬嗬咳呃咳咳
隨著一聲怪笑,原本重傷在地的李穆一邊劇烈地咳著血,一邊撐著地緩緩坐直,抬起頭和李穆對視了一眼,對自己的傷勢渾不在意,獰笑道“果然翅膀硬了就想飛,還好夢境潮汐給了我這個機會,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可以瞞著我做那么多事情,八年都沒有讓我察覺,你很不錯!
至于憑什么?你說我憑什么?就憑我兩本是同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一點你永遠無法改變,你不會真以為你瞞著我學(xué)了個絞魂拳就能夠穩(wěn)勝一籌了?”
站著的李穆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還以為他這是外強中干的表現(xiàn),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張開嘴正準備譏諷,不料話沒有說出來,反倒“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他的眼耳口鼻處也流出了鮮血,“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坐起來的李穆以屁股著地,雙手扒著地,緩緩的朝李穆挪了過去,笑瞇瞇地看著李穆,“怎么樣?這滋味兒不太好受吧?你現(xiàn)在能夠明白我說的話了嗎?知道的我的底氣來源于何處了吧?”
李穆吐了兩口血,強忍著徹心徹骨的疼痛,扯著衣服將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道“傷害共享?如果只是這樣你就有底氣,那我還是勸你趁早放棄!
傷害共享就像我們之間的一面鏡子,你受到什么樣的傷害,我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你依然沒有機會啊,你就沒有別的依仗了嗎?”
說到最后又是幾縷血跡流了出來,他又撩起衣服擦了一遍,可之前擦拭的血跡還沒有干,這一抹,整張臉都是血跡,看上去比另一個李穆還要慘上一些。
畫面外,程善笙的一雙眼睛瞪老大,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還可以這樣?這還努力個屁???
李穆瞞著自己的另一個意識做了八年的準備,才獲得了這場比斗中絕對的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