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光是抱怨,遲遲沒有下文,急匆匆地催促了兩句。
黃天潼像是聽不出喻莘媚語氣中的著急,慢條斯理地吐槽道“你這性子怎么總是這么急?都來你辦公室了我還能跑了不成!”
與此同時他還稍微有些嫌棄地看了喻莘媚一眼,不過眼看喻莘媚有發(fā)飆的跡象,他趕緊接著自己的話,將他整理出來的信息講了出來,沒敢給喻莘媚開口的機會。
“其一,程善笙確實有跟那批殘次改造人親密接觸過,甚至還動過念頭要把他們變成獵夢人回瀛國幫他賺錢,照他這個想法來看,多半兒會選擇出手救那些殘次改造人,但是具體藏在哪兒我沒找到。”
“其二,他好像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他跟殘次改造人和筑夢基金會有關系的辦法,我推測他是打算通過他表哥程俊川來解決,跟我們解救古禾的計劃不沖突。”
“其三,這家伙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準備以身為餌,去坑害念梟和絕梟等人,計劃已經(jīng)鋪展開來了,就等著收網(wǎng),這樣一來,自塵的營救行動就更加安全了。”
“最后一點,他跟沈芊瑩不是情侶,而是有一個外人不知道,就是我也沒查到的交易,兩人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怪不得他那么快就從覺夢境提升到了造夢境,也許凝神木可以通過南巫教購買!”
別看這四個消息好像都只是挖出了個皮毛,關鍵的信息點一個也沒有,可黃天潼已經(jīng)費了相當大的精力,為了將那些碎片化的消息整理成他現(xiàn)在說出來這個樣子,他差點兒沒給累虛脫過去。
喻莘媚凝神屏息地聽完了黃天潼的匯報,陷入了沉默,黃天潼沒有出聲打擾。
呼!
過了好一會兒,喻莘媚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老實說我一開始并不太喜歡他,他給我的第一映像就很不好。”
“一個腦子很聰明卻缺乏敬畏之心的人是很難掌控的,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愿服從別人的管教,加上他又跟六大宗門不清不楚,我當初還想借洞天困死他來著,可世事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說到這里,喻莘媚又嘆了一口氣,目光從黃天潼身上投向了窗外,仿佛能透過重重阻礙,直達聞人道前輩的洞天。
“你說說我們,要么是根正苗紅的詭道后裔,要么是跟六大宗門有深仇大恨的,就我跟天霖兩人獲得了詭道傳承,還不是很核心的,連你都沒有獲得傳承,偏偏渾身都是問題的程善笙獲得了!”
“最關鍵的還是最重要的功法傳承,連乾元世界也一并傳承給了他,可見聞人道前輩有多看中他,為了歧尙宗的未來,我也只好無奈接受他成為歧尙宗的一員。”
這是喻莘媚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里話,葉天霖都沒有聽過,因為他非常尊敬聞人道前輩,她這些話是在為黃天潼打抱不平,同時也有埋怨聞人道前輩的意思。
聽著這些抱怨,黃天潼臉上的神情倒是平靜得很,沒有把喻莘媚的話放在心上。
“傳承不傳承的我壓根兒就不是很稀罕,精神武技和呼吸引導法我都有,光是這兩個都足夠我一生專研了,我要那么多傳承來做什么?我也沒那個精力去修煉啊!”
喻莘媚看著無所謂的黃天潼,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多幫我們分擔一點嗎?你用催眠術教別人修行多快捷?你就是懶!我看程善笙不順眼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你倆都是一丘之貉!仗著自己有點兒本事就四處惹事生非,盡會給我找麻煩,我給你擦屁股擦得還少嗎?現(xiàn)在又要加上一個程善笙,岐尙宗是我一個人的嗎?”
黃天潼聳了聳肩,道“這話我們得說清楚啊!我可沒給你制造麻煩,哪一次我不是超額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沒有我這出神入化的催眠術,歧尙宗能有今天?”
“還有,我需要你給我差屁股嗎?你怪程善笙怎么還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