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暢吐了一口氣從茅廁出來,真是渾身都舒坦了。
這才扭著身子觀察周圍,柳眉一皺,這不是科靈選士與山主管轄下的山頭。
緊盯周圍慢悠悠逛著,看左邊商鋪,右邊住戶,臉上疑惑不散。
這邊她是沒來過的,可為何,感覺這么熟悉呢?
行出百米,向前邁的腳突頓在半空,怔怔盯著側(cè)邊商鋪,那缺了一角的牌匾,紅漆斑駁的木柱,慢慢與腦中記憶重合,她清楚看著,景娘親與蔡昶爹爹,帶著十幾歲的她,歡聲笑語,置辦家具。
又來了,三番五次將蔡雯奚意識拉入黑暗的心口又開始釋放無法控制的痛,那張清麗的臉抽搐了一下,分明痛苦,可她未有動作,雙手緊捏在身側(cè),身子僵硬挺著,那雙眼依舊落在這家商鋪的大門上,靜靜站著,靜靜看著,心口疼的麻木,慢慢擴散,整個身子都沒了知覺,直至置辦完心滿意足出來的山民對她開口。
“姑娘,你沒事兒吧。”
僵硬的頭顱垂下,沒有知覺的雙腿機械邁開,蔡雯奚未回話,落荒而逃,速度越來越快,將人煙拋在腦后,噗通,跳入碧綠一灣池水。
冰涼池水將她包裹,冷卻她的身心。
蔡雯奚張開雙臂,靜靜下沉,雙眼微睜,池水灌在眼上,壓的她要哭,又不哭,只靜靜看著晃動的陽光,越來越遠。
嘩啦。
平靜池面被掀開,蔡雯奚突然鉆出站著,頭發(fā)衣裳緊貼在臉上身上,垂目看著波紋,大口喘氣。
她需要冷靜的想一想,她需要客觀的盤算計策,初春的冰涼池水倒是有用,平復她的心緒,還能順勢洗個澡。
一切都未變,在這里,她的目標還是殺了黃般給爹娘報仇,解開雙世之謎變成了將兩個世間調(diào)轉(zhuǎn)回來,其他的統(tǒng)統(tǒng)不論。
撥開臉上濕發(fā),嘩啦一聲跳出池子,也不管自己會否著涼,扭頭辨著方向,拔腿奔回選士宮,黃般藏身之處現(xiàn)下她都知曉了,準備萬全帶人殺去,他不信黃般重傷之下還能活,至于丹藥,逼他再煉一顆便罷。
于山林中疾馳,耳邊呼嘯風聲,身上陣陣涼意,傷口碰了水,多了絲絲疼痛,濕漉漉回去選士宮,宮門口把守的武士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蔡雯奚都入門百米了才想起去稟報科靈選士,宮女們見人反應更大,手中東西都拿不穩(wěn),叮鈴咣當落地。
沒了蔡雯奚終于敢出來逛的沉瑤與祖夢,還沒開心上幾天,正在宮道上享受大好春日呢,迎面撞上大步奔回自己房間的蔡雯奚,身體瞬間僵硬,甚至無法思考,就這么呆愣站著。
不過好在蔡雯奚急著回去,未注意周圍,直直從她們身側(cè)離開,要不然叫蔡雯奚認出她們,想起她們先前做的好事,她們絕對小命不保。
哐一聲推開房門,直接步入屏風后換衣,麻利收拾,幾分鐘的功夫又出院拐去兵器房,來去一陣風,叫聽了武士呈報驚喜來尋的科靈選士與山主愣是沒抓著人。
大步奔來蔡雯奚房間,蔡雯奚已去了兵器房,問過宮人緊追去兵器房,蔡雯奚已全副武裝奔去選士寢宮請命帶人抓捕黃般,二度沒碰上,氣的科靈選士怒而甩袖偏還刮上一邊立著的長刀,撕拉一聲,好好的錦緞大袖眨眼變破爛。
山主跟在科靈選士身后靜看其焦躁,心頭突然涌上滿滿的陌生感,他認識的科靈選士,從來都是優(yōu)雅穩(wěn)重,山火不熄燒了一座山都未見其慌亂,什么時候開始,這人變了。
奔走在宮道上又抓了宮女來問蔡雯奚去那了,氣勢迫人,聽宮女顫顫巍巍來回蔡隊長去選士寢宮尋他了,恨一咬牙一拳捶上一邊宮墻,哐一聲一個坑,將所有人都嚇一跳。
這t捉迷藏吶!
未想著自個兒干嘛上桿子來見人,明明可以在寢宮等著蔡雯奚來見,手底下的武士,哪有不來見過主子的道理,偏在心中念叨這蔡雯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