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瞎跑什么,害他也來回追。
一溜煙回去寢殿,老遠便探頭往殿內瞧,覺著不對,殿內并無女武士候著啊?跨入殿門正要來問,一邊候著的武士拱手開口,表情不太對。
“選士,方才蔡隊長前來請見,見選士不在此處便命屬下傳話,說是黃般受傷,勝算加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時間緊迫,這便去拿黃般性命,蔡隊長還問了在外的武士們方位,按蔡隊長腳程,現下怕是已離宮了。”
武士聲音越來越弱,作為下屬,這么大膽的蔡雯奚還是頭一個,他光是說都覺的心驚,讓他這么做,他可是萬萬不敢。
如他所料,分明聽著科靈選士呼吸聲加重,刻意與其保持的距離偷偷挪腳又拉大了一些。
科靈選士叉腰,挪著步子原地來回轉,抿唇磨牙不出聲,臉都氣綠了。
山主聽武士所言也稍驚,蔡雯奚于他山主宮時還不至于此,在這邊不過幾月的功夫,一個兩個竟都變了好些。
還能看著科靈選士氣炸了怎么的,上前一步打圓場,到底還是他手底下的人。
“蔡隊長此舉確是過了,雖是機會難得,但于主子稟報一聲的時間總歸還是夠的,你們出宮去尋,也不知其可有傷在身,若是帶著其他武士皆是亡在黃般刀下,必是不行。”
扭頭吩咐身后的武士,十分嚴肅,重新看向科靈選士見其聽了自己提及蔡雯奚可有傷在身,明顯怒火淡了,心里反倒有點不舒服,明明是來幫著蔡雯奚打圓場的,成功了卻不樂意,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啊!
臉色真切的冷了不少,不看科靈選士而是盯著锃亮的地磚。
“先前未發覺蔡雯奚如此大膽,是我馭下不嚴,待其追回我便將其帶回山主宮,選士安心處理手上事務,一切回歸先前,帶領山民們重回祥和生活。”
一席話說的冷靜客觀,從大眾角度出發來看也沒什么毛病,科靈選士卻覺的不對,當即反駁,正色,嗓音低沉,這時候倒有五座山頭管理者的氣勢。
“山主此言差異,蔡雯奚現今在我手下當職,且貢獻頗豐,也正值黃般作亂,蔡雯奚于此更顯價值,現下山間不過一時混亂,很快便會恢復常態,山主不必擔心。”
落在锃亮石磚上的雙眼抬起,眼眸中不見與科靈選士多年交情,全是管理者的態度,絲毫不讓。
“選士所說與我所聽可是有些偏差,記著選士將蔡雯奚限于宮中,給其惹了大堆與武士一職無關的事情,禁足逼迫其為選士侍妻的事兒,可是傳遍了山間,黃般作亂,貢獻未瞧出多少,給這選士宮掀起的風浪倒是不小,同是一人,所在兩處作為大不相同,怕是環境所致,想來山主宮更適合蔡雯奚施展拳腳。”
話落,兩張臉皆板著,四目相對,微瞇雙眼中都是勢在必得。
那殿中氣氛不妙,蔡雯奚可不知道,使著輕功于山林中穿梭,心中嘀咕那么老些武士都死哪去了,不是來找她嗎?現下倒成了她來找他們。
一躍踩上樹杈伸脖環視四周,眼瞅要回去黃般老巢了,還按著選士宮中武士所說特意拐了點方向呢,一路來愣是一個武士都沒看到,最后看一圈也沒有,重重落地,緊盯前方摸了一遍身上武器。
天注定啊,天注定,這黃般還是的她自己來,沒有其他武士勝算是小了些,但黃般所說也可以信一下,若她真死不了,那可就沒有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