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攏了院門,走過深澗上的玲瓏小橋,便進了奇香別居,無量洞中的世外桃源。
玉面神尼被一幫子江湖上的掌門、教主纏住,一時半刻回不了無量洞,奇香別居自然成了這幾個酒醉熏熏的白衣女子的天下,她們不僅興高采烈,而且忘乎所以,甚至飄飄然自以為是玉面神尼。
楊廣一路上睜眼說瞎話地稱贊她們,將她們夸上了天,這個是西施,那個是貂蟬,其余的不是虞姬便是昭君。
她們嘻嘻笑個不停,與楊廣打鬧,好不得意。
長孫晟迅速地覷了她們一眼,心里像吃了老鼠屎一般難受。
這是白衣女子中相貌最丑陋的幾個,玉面神尼偏偏挑了來當貼身侍衛。
這是一種反向襯托,正如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更美,牛糞更臭。
一個女子拉了拉姊妹們的衣袖,低聲商議道“瞧長孫大夫那個德行,自以為是師傅的正室,一點也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里。不如去麻纏他一番,定要他向我們求饒。”
長孫晟知道她們要對付自己,轉過身去,將冷脊梁留給了她們。
一個女子便悻悻地道“你們瞧他那模樣,真瞧不上我們哩!他是有幾分魅力,但怎么樣也比不了楊公子啊!”
幾個女子嘻嘻哈哈地應道“我們不如麻纏楊公子,他那粉嫩嫩的臉蛋見了便想吃哩!”
楊廣心里叫苦,忙搖著手道“好姊姊,你們師傅立馬就會進來,我是她的人,不能與你們胡來!”
一個苦瓜臉道“我們有分寸的,只與你玩貓捉老鼠,我們是貓,你是老鼠,被捉住了罰酒,或者,或者就讓我們輪流捏捏你的粉嫩臉蛋。”
“這個使得,不愧是我們大姊,出得如此好主意!”一個散財眉贊道。
其他幾個不是金魚眼便是鯰魚嘴,要不就是豹子頭,也一齊起哄道“便是如此,便是如此,再好不過。”
楊廣見她們捋臂揎拳,急忙叫道“不許動粗,也不許強搶,好歹要溫柔一點。不如你們先劃拳定了輸贏,贏的便是貓,其他的人跟我一起當老鼠!”
女子們紛紛嚷道“這哪里行?你一個人是老鼠,我們都是貓。”
苦瓜臉攔住她們道“那哪能玩啊!他沒地方可逃。”
眾女亂嚷道“那你說怎么玩?難道我們當老鼠,他一個人當貓?不行,不行,他只能當老鼠!”
散財眉眉開眼笑道“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一個人當貓,一個人當老鼠,其他人是墻,老鼠可以躲在墻后。”
楊廣急忙舉手道“這個主意好,不愧是我的好姊姊,出得如此絕妙主意。我雖然是老鼠,也是一只人見人愛的老鼠哩!”
女子們齊聲嚷“好”,便按照游戲規則玩耍了起來。
玩耍了好一會兒,貓老是抓不到老鼠,便改成了兩只貓抓一只老鼠。
如此,楊廣不停地被抓,女子們不停地掐他的臉蛋,兩邊臉蛋很快變得又紅又腫。
正鬧著,磚兒走進洞房,沒好氣地對眾女子道“卻還賴在這里不走,難道是你們洞房嗎?”
一鯰魚嘴大膽接道“我們都是些寡女,一日日捱到現場,倒不讓我們鬧鬧洞房打打牙祭嗎?”
磚兒最看不上這幾個寡女,不僅難看,而且貪婪,還時不時與她這個嫡傳的弟子作對,自從她們來后,她就沒有過過安生日子,與玉面神尼的關系亦疏遠了許多。今日是師傅的大喜日子,她們竟然借機放肆,最是可惡。磚兒怒目圓睜道“那你們就先入了洞房吧,等著師傅來揀你們的殘羹冷炙!”
幾個寡女一時間愣住了,悻悻然地松開手,嘴里不干不凈地嚷著走出了房間。
楊廣冷冷地對磚兒道“就你多事!大家不就是圖個開心嗎?你說是吧,長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