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驚訝道“將軍想是從桃花峪得到的金丹,卻怎么便輕易地得著了?據說那是起死回生之丹,自然能救他性命。”
蘇邕擺手道“這你便不要管了,反正我有一顆。”
金丹也是椒敏送給他的。從自己的藥囊里分出一顆,一再交待不到要緊關頭不可服用,更不可送與他人。蘇邕此刻只記得椒敏的第一句話,將第二句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爭吵的人見蘇邕來了,都圍到蘇邕身邊。
蘇邕站起來,問道“是怎么被人傷的,有親眼見到的嗎?”
一名士兵答道“當時我正在墻上眺望,門尉冉勇在門下巡視,忽然聽見一聲喊,我回頭看來,冉勇追著一個人,追了數丈,反倒在地上。那人向東邊去了。”
另一名士兵道“冉勇頭領本來領著我在寨門左右巡視,我一時尿急,便去解手了,出來時頭領已經倒在地上。我大聲叫喊,便來了這許多人。”
第三名士兵道“我也在墻上觀察敵情,聽到了冉勇叫喊,也看到了那個逃跑的兇手的背影。那背影看著很熟,一會兒就消失了,現在想不起來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是住在東邊大帳里的人嗎?”幾個士兵囔道。
“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蘇邕制止。“你們吵的又是什么?”
“沒吵什么,就是吵要不要找出兇手為冉勇頭領報仇。”士兵們七嘴八舌地道。
“不要吵了,都各歸其位。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一定揪出兇手給冉勇一個交待!”
蘇邕如一株青松般巍然聳立。
眾兵士慢慢地散去了。
蘇邕便領著幾個親兵朝東邊大帳走去。
慕容伏允與艾木木的親兵都跟著去了桃花峪,個個穿著一身新衣回來,倒也精神抖擻。
蘇邕是軍中大將,一切軍事都歸他管,也不向伏允王子與艾木木通報,站在大帳外大吼道“各位兵將聽令本將軍清點人數,馬上出賬列隊,違令者斬!”
他方說罷,幾名親兵齊聲又喊了一遍。
沒過多久,大帳、小帳亂紛紛奔出百十人來,自在大帳前列陣。
蘇邕趁機在大帳前覷了一眼,里面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蘇邕問道“伏允王子與艾木木呢?怎么就不在帳中?”
一名校尉叫吐護真的答道“王子與仆射剛剛出去了,所以不在帳中。”心道“二位如果在帳中我們會聽令于你嗎?傻不拉幾的羌蠻。”
蘇邕大喊道“吐護真,整理隊伍,清點人數,如有差池,軍法從事。”
吐護真心知蘇邕素來治軍嚴謹,性子又拗,軟硬不吃,犯到他手里皮肉吃苦,性命堪憂,便朗聲道“喏!”
須臾間,百十號人列隊完畢,卻比伏允王子、艾木木在此還要迅速三分。
各什、伍長報上數來,除了伏允王子帶去3人,單單少了一名叫吐護乞兒的軍士。那人是一名勇士,素來得到艾木木寵愛,與眾兵士不和,獨來獨往慣了的,沒有人注意他的動向。
蘇邕便令吐護真率隊去帳篷里清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便追究吐護真治軍不嚴之罪。
蘇邕喝令一名親兵去扛出軍法來,乃是兩根堅硬如鐵的木棍,雖不及艾木木施用的鞭刑歹毒,卻也能要人性命。
吐護真喊了幾個得力的什長去帳中細細搜查,不一會兒押著吐護乞兒出來。原來這廝在帳中蒙頭大睡。
蘇邕一看到吐護乞兒便知殺冉勇是他。
各兵士都穿著一身質地優良、做工講究的新衣,唯獨他穿著一身破舊的戰袍。
蘇邕喝令親兵將他綁了,他尚自掙扎,囔道“仆射許我獨來獨往,不受軍法約束。你好大膽,敢綁我!”
蘇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