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遲觀20年來多次住過的小屋,慧冰覷著尉遲觀道“一聽說你20年前在這兒艷遇連連,你的公主徒弟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生怕你一時把握不住,犯20年前犯過的毛病。我們昨日便到了,藏在村口的大樹上觀察你,還好,你道心穩(wěn)固,沒有亂了心智。”
尉遲觀一時間臉色慘白,就是在巫落,他被迫吞下黑法王白無傷硬塞入嘴中的丹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他內(nèi)力深厚,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為了不驚擾椒華與長孫大夫,昨日我一直在村外蹲著,順便還去了一趟他們說的骷髏谷,冰妹難道一時眼花,將別人認(rèn)作了我尉遲觀?”
玉兒打趣道“都說師傅是個沒情趣的人,今日我終于有了同樣的結(jié)論。師娘自然是跟師傅玩笑,師傅就不能陪著師娘玩笑兒一會嗎?好生無趣!”
慧冰假意叱道“玉兒怎么敢胡亂猜度師娘的心思?我委實是不信任他,要好好考究他一番,你竟然敢如此這般地替你師傅解圍……是了,你們不是外人,我蕭冰兒反倒是外人……”臉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玉兒大膽摟住慧冰的肩膀道“師娘的心我玉兒是知道的,幾日前師傅離開之后師娘一夜沒睡,不僅吵醒了我,還吵醒了曉霜尊主。我聽見了師娘嘆氣的那一句床前明月光,心頭尉遲郎……咯咯咯……”笑得彎了腰。
慧冰羞紅了臉道“草堂寺的客舍如此地破舊,了無那老兒從來不曉得要檢修檢修,好意思充闊氣留我們住下來……”伸手去打玉兒,玉兒躲避,兩人嘻嘻哈哈鬧著。
尉遲觀道“玉兒不許胡鬧,慧冰好歹是你的長輩,須以禮待之。”說罷,自己也笑了。
“原來師傅會笑,這么多年也沒見笑過,總是一幅冷冰冰的臉孔對著我,對猿人也比對我好。我無語。”玉兒道,嘟著嘴轉(zhuǎn)過背去。
“懶得理她,小妮子也想嫁人了。”慧冰道。
玉兒轉(zhuǎn)過身來“卻不許將我的秘密告訴師傅,師娘,你答應(yīng)過的。”
尉遲觀故意板著臉問道“可以告訴你慧冰師叔,為何不能告訴你師傅我?師傅一向?qū)δ悴缓脝幔俊?
慧冰推著尉遲觀道“這是女孩家的私事,倒不方便告訴你一個大男人。不過,在鬼谷子面前,玉兒難道有甚么秘密嗎,甚么事能瞞得過你的天眼?”
“哈哈哈。”尉遲觀大笑。
玉兒一臉通紅,跺著腳,甩著手,卻也無話可說。
尉遲觀一直在山里追蹤邪魔的蛛絲馬跡,原以為是瞎轉(zhuǎn)悠,很難有甚么結(jié)果,卻救了小猿人白丁,又命椒華救了白妮及長孫晟、大邏便,所有的人和事竟然都和邪魔有關(guān)。
說起長孫晟與大邏便被那廝拖在馬后一事,玉兒的臉變得煞白,口吃的問道“他竟然挺了過來,真的磨見了骨頭嗎?”
慧冰嚴(yán)肅地道“你師傅甚么時候瞎說過了?這是長孫晟的報應(yīng),竟然敢得罪玉兒公主!玉兒公主是他能得罪的嗎?”后一句又沒了正經(jīng)。
玉兒的心痛了起來“他是世家子弟,哪里吃過如此的苦,都怪我……”
玉兒認(rèn)為是她連續(xù)幾日不給長孫晟好臉色,長孫晟才一個人出了桃花峪。
慧冰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不讓他吃吃苦頭,他會珍惜你玉兒妹子嗎?男人嘛,就該讓他吃吃苦頭!”覷著尉遲觀道“你說呢,鬼谷子?”
尉遲觀波瀾不驚地道“自然該吃些苦頭!”
慧冰見尉遲觀臉頰上一塊肉跳了一跳,心痛地拉住他的手道“我不知道混沌教那般心狠手辣,也不知道你的師傅對你如此苛刻,我……”臉有悲戚。
玉兒本想打趣幾句,卻又想起了自己與李溫之事,沒有哪日哪夜不在受苦,這一段時間因為長孫晟的陪伴好了一些,沒來由又將長孫晟擱在心頭煎熬,簡直是要常住煉獄之中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