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發(fā)呆。
慧冰告訴尉遲觀,玉庭派來了工匠正整修玄關,重新設置各種機巧,以后外人便再也混不進洞天與桃花峪了。那楊堅無意間挪開了斷龍石,現(xiàn)如今洞天與桃花峪連通一氣,十分方便,不用潛到湯泉之下做魚做蝦了。
曉霜為了預防不測,將突厥鐵鷹堂的武士都安置到了羌人大營,中間用一道柵欄隔開,倒也相安無事。
智廣法師又去過一次草堂寺,與眾弟子大戰(zhàn)了一番。不過智廣法師不是來挑釁的,出手點到為止,所以無人傷亡。她誘騙蘇夔出了草堂寺,裝入布袋中逃了幾十里,后被長老與尊主聯(lián)手攔了下來,救出了蘇夔。蘇夔那渾小子還囔著喜歡跟智廣在一起,要隨她浪跡天涯,把長老氣得直吐口水。這孩子鉆入牛角尖可沒人說得贏他。第二日他自己通了,一早給長老請罪,老老實實到密室里譯經(jīng)去了。
楊廣一直沒有蹤影,已經(jīng)10日。長老不著急,那程鐵牛倒急得不行,囔著要去尋楊廣。
“楊廣不見了,蕭美娘也不見了,自然是纏綿去了,哪里會知道回來。我真擔心長老選錯了人。”慧冰皺著眉頭道。
玉兒袒護蕭美娘道“美娘冰雪樣聰明,又知書達理,絕不會與楊廣胡鬧。”
“你省得甚么?忘記了冰洞里發(fā)生的荒唐事嗎?再正經(jīng)的人也禁不住楊廣的胡鬧,何況一個小小女子!”
慧冰臉上一層冰霜。
玉兒出主意道“不如讓蘇夔來管住他!”
慧冰變臉道“這倒是一個主意!”想了想又道“但他只是個毛孩子,我們把事情都堆到他的身上是不公平的……”
玉兒突然想瞧一瞧慧冰生氣的樣子,麻著膽子道“楊廣是荒唐,師娘年輕的時候不也荒唐?”
慧冰果然火冒三丈,幾乎是囔出了聲“我慧冰年輕時,‘玉碟令主’的名頭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好個小蹄子,故意得罪你慧冰師叔!”
玉兒吐了吐舌頭,不再做聲。
尉遲觀岔開話題道“我覺得椒華和長孫晟一起提出的方案基本可行,方才我又逐一問了村里的長老,除了那個媯姒沒有個明確態(tài)度,其他長老都絕對支持。”
慧冰不放心地道“還是要求一個完之策!哥哥你雖然武藝高強、道術精深,但那惡鬼神出鬼沒,看似武藝平常,干的事情往往出乎意表,我覺得……覺得難道它就是混沌教的黑法王?”說到這里咬牙切齒“多年以前它們二法王便處處針對我們,我恨不能喝其血餐其肉!”
尉遲觀也恨得牙癢癢“終有一天我們要與那兩個邪魔做一個了斷!”
師傅與師娘對黑白二法王如此恨之入骨倒是玉兒沒有想到的,想到自己與他們糾纏不清,不由得羞紅了臉,心道“好荒唐的宇文玉兒,竟然將賊子當做好人,枉費了先生對我的一片苦心,有負于慧冰師叔把我當做晚輩,還有智通長老……情入魔障、情入魔障啊!”跺著腳,悔恨不已。
慧冰與尉遲觀不明所以,驚訝問道“玉兒你這是怎么了……”
卻以為玉兒為了李溫與長孫晟兩個人苦惱。也難怪,一個是私定終身的情郎,一個常伴左右的美男,換做是誰都會難以取舍。
慧冰正要開口相勸,忽然門被推開了,探進一顆頭來,卻是椒華。
慧冰對椒華招了招手道“何不大大方方地走進來?”
椒華一臉的憂傷,臉頰上滿是淚痕,向慧冰草草行了一禮,兩眼水汪汪地望著玉兒。
玉兒心中“咯噔”響了一聲,忖道“難道長孫晟又惹出了事端?”硬著頭皮道“姊姊有甚么話說嗎?”
椒華張開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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