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車有些霸道地離開了。
阿白有些不快,指尖戳了戳杜非羽:
“奴家談生意呢,老杜您半個多月沒見,怎么已經這么隨性了?”
“哦,原來這叫談生意?戴老板也是年輕有為,今后一定能為業務發展做出不小的貢獻吧,十七姑娘。”
杜非羽的語氣仍舊有點不忿。
阿白本來就對老杜昨晚的夜不歸宿頗為不滿,一聽這陰陽怪氣的,更加氣憤。
本來他們這一人一狐就很少分離,加上她大概是只死宅狐貍,出差在外總是不太樂意的。
沒想到半個多月沒見,不說久別勝新歡,竟然當場甩臉色,宗主何時變得這么不聰明了?
更何況,阿白認為,自己已經對曉月的存在報以足夠的寬容了。
想到這,她恨恨道:
“幼稚的人類,活了這么久也沒個長進嗎?”
“很抱歉,確實沒長進啊。”
杜非羽很驚訝自己的脾氣。
小狐貍是玩曖昧的行家,這點他老早就知道。對美麗外表引來的好感稍加利用,融通關系,這確實是阿白的專利。
她是小狐貍的時候這么干,入門極道宗的時候也是這么干。從成為大祭司到來到現代,阿白最不缺的就是對自己優勢的理解。
往日,杜非羽甚至還可以和她一起唱雙簧,但他現在卻沒由來地感覺不痛快。
他都懂,但是就是不痛快!
他想起之前阿白酒后聊起往事,她毫不矜持地笑著說,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這就是雪狐一族的種族天賦!
當時他安之若素。但現在一想到狐貍的歸屬可能發生變化,卻沒那種淡定了。
還有那句話說什么來著?狐族女子,生人勿進。火狐多浪貨,雪狐多綠茶,沙狐多騙子……
好像想得太多了。
杜非羽回過神來時已經太晚了,阿白只是怔怔瞪著他不說話。
雖然他什么都沒表示,但是雪狐何等敏銳,他們相處的時間又何等漫長,杜非羽想了什么,阿白早已猜到了。
她哪怕說一句軟話也好,但雪狐的高傲不允許她這么做。
“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她優雅而冷漠地說道。
“不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
“呵,區區妖獸……”
杜非羽不曾如此稱呼過阿白,這句冷語就像涼風灌進脖子一樣,讓阿白一個激靈。
“……你!”
沒等阿白答話,杜非羽先自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