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一笑:“佩兒,能聽見你叫我一聲爹,我就知足了。”
正在此時,忽聽得齊清身后的隊伍也亂了起來,原來是金恒帶了一支士卒殺來。齊清見對方來了救兵,不敢戀戰,忙招呼一聲,帶了杜辛,一陣風似的跑了。
姚佩身上已經染滿了血跡,眼中也不由得流下淚來。
金恒以為姚佩受了傷,忙道:“哭有什么用?終究是個女人!趕緊回營包扎一下就是了!”
姚佩抹了一把眼淚,狠狠地瞪了金恒一眼,怒道:“誰受傷了?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金恒聽說姚佩沒有受傷,也放下心來,又道:“早就和你說過,一個女孩子,不要亂跑,天天往這個小山崗跑,被人抓住了機會,又有什么稀罕的?幸好我……幸好我……”
姚佩心中正在掛念,不知道杜辛被抓回去之后,會面臨什么結局,聽金恒又在數落自己,越發不耐煩了,大聲吼道:“要你管!我寧可死了也罷了!”說著一縱馬,便往軍營跑去。
金恒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受了驚嚇的杏兒,跟著姚佩身后,也往軍營而去。
姚佩掉著眼淚,一口氣跑到軍營中時,正碰上了一臉怒氣的母親姚黑兒。原來,姚黑兒正巧押了一批新制造出來的兵器,送到大營中來了。
姚佩忙翻身下馬,剛叫了一聲“娘”,已被姚黑兒用足了勁,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臉上。
“好啊!你長本事了!知道偷偷地去見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了!”看著女兒臉上紅彤彤的五個指頭印,姚黑兒不僅沒心疼,反而怒氣沖沖地罵道:“既然認了他那個爹,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娘!”
“娘!”姚佩委屈地叫了一聲:“娘,我不是去見他的,是他在那邊等著我,忽然就出來了,嚇了我一跳!娘,爹他……”
姚黑兒瞪起眼睛,嚇得姚佩慌忙改了口,又抹了一把眼淚,道:“那個……那個杜……方才為了救我受了傷,我還聽見他們的人說他私會敵軍。娘,只怕……只怕他此去,兇多吉少……”
姚佩忽然住了口,她發現眼前的母親,眼中射出兩道讓人不寒而栗的光,是仇恨?是惱怒?是冷酷?是慘絕?這道能夠殺人的目光,迫使的姚佩垂下了頭。
良久,姚黑兒冷冷地道:“去換換衣服吧,一個女孩子,像什么樣子!”
瓦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