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珠一怔,她還真忽略了這個事了,“有才,有才應該跟咱娘說了吧?”
張月娥嘆口氣,卻覺得還真說不準,不過好在這算一件好事,想來就算三弟沒有早早的跟婆婆說,婆婆也不會在意的……吧。
張月娥這么想著,外面就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徐有才,你給我過來!真是長能耐了你!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說一聲,你咋那么能呢!”
張月娥和田如珠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得,看來徐有才真沒有跟婆婆說這個事!
徐有才和徐有承兄弟兩人在屋里洗尿芥子呢,雖說這尿芥子不是啥干凈玩意,但是這大冬天的,他們總不能在外面洗吧?再說了,小孩子的屎尿,干凈的很,又是他們家的大寶貝,沒啥好埋汰的,因此,他們在灶房燒好水,就搬了個小馬扎,哥倆就洗上了。
徐有才聽到宋春花的怒吼嚇了一跳,他一揚手,手上的水就揚了幾滴在徐有承的臉上,徐有承臉都綠了,他是不嫌棄自己兒子……呸,他嫌棄的很!他連自己兒子的尿芥子都嫌棄,更何況是別人兒子的?!
可是徐有才卻不知道,他著急的說,“糟了,我還沒跟咱娘說這個事呢,大哥,一會你可要幫我啊!”
徐有承想要用手擦臉,手剛要碰到臉,他才想起來自己此時此刻正在洗尿芥子,手上可都是x湯子……他立馬頓住了,臉色更綠了,他用袖子用例一抹,然后惡狠狠的說,“三弟,你放心,我肯定替你說話!”
徐有才這才松口氣,有了大哥的保證,就算他娘不高興,他也能躲過一劫。
不等徐有才應聲,宋春花就氣勢沖沖的走了進來。
徐有才一臉討好的說,“娘,您叫我啊?”
宋春花走過去,就擰起徐有才的耳朵,一邊吊著她,一邊生氣的說,“行啊你,徐老板,你真是能耐了啊,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老娘說,是不是覺得老娘老了,不中用了?!啊?!”
“哎哎哎,我的耳朵,耳朵!娘哎我的個親娘哎!您輕點,我這是耳朵,是肉做的,可不是啥木頭疙瘩!”
“我看你就是個榆木腦袋!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跟老娘說一聲,你可真行!”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宋春花還是怕揪壞徐有才的耳朵,下意識的送了一點力氣。
徐有才深諳其道,從小被擰大的,他自然之道怎么求饒,他娘才會繞過他。
“娘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啊,是因為我看達到快生了,怕將這件事告訴你,讓您分心啊!到時候要是沒照顧好我大嫂可咋辦?您說對不對?反正銀鎖已經是我閨女了,以后再也受不著委屈了,早告訴您和晚告訴您,結果不是都一樣嗎?您說對不對?”徐有才支起身子,好讓自己的耳朵少一些拉扯。
宋春花眉頭微皺,“你真是這么想的?”
徐有才立馬就想點點頭,可是他現在正在被揪著耳朵呢,一點頭就扯了一下耳朵,他立馬就不感動了。
“娘啊,我肯定是這么想的啊,不然我干啥不告訴您?直接讓狀元樓的伙計給捎句話不就行了?”
眼看著宋春花的態度已經軟化了,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變的遲疑了,徐有才的耳朵馬上就要解放了,然后徐有承突然說話了。
“三弟想的太周到了,你大嫂十月生下的皮皮,好在有驚無險,連郎中都沒用上。”
徐有才心里還沒來得及竊笑呢,宋春花眼神就是一凝,她用力往上扯了扯徐有才的耳朵,“沒錯!你大嫂十月份就生了,生了沒幾天我就讓狀元樓的伙計幫忙捎信了,你咋沒讓狀元樓的伙計給我們捎口信呢?!”
徐有才心里暗叫糟糕,他看了徐有才一眼,他大哥也不知道咋回事,他都要糊弄過去了,結果他大哥偏要提醒他親娘!
“哎哎哎!疼疼疼!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