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縣令和姚公子怎么說?”
見包袱拋到自己身上了,姚旭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倒是姚縣令沒有多想,他擺擺手,“不礙事不礙事,我們來之前已經吃過東西了,現在還不太餓。”說完,姚縣令就咽了咽口水,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他們那里吃什么東西了啊,從早晨到現在就喝了一碗粥,還是稀的!唉,早知道還要等人,他就在吃兩個包子了。
姚縣令就顧著自己肚子餓了,卻忽略了他旁邊的姚公子,剛剛提心吊膽的姚公子,終于承不住了,一下子趴在了旁邊的矮幾上。
姚縣令嚇了一跳,“旭兒!旭兒你怎么了?!”
姚旭滿頭虛汗,渾身顫抖,一只手還捂著肚子,他有些神志不清的說,“爹,我們,我們去裴家請罪吧!”
“好好,我們去請罪,我們去請罪,你別嚇爹啊!”姚縣令急得不行,他抬起頭看向外面,“郎中,郎中,快去找郎中啊!”
徐信正好在外面吃酒呢,他作為徐有承的四叔,是要去陪客的,剛坐下沒喝兩口呢,就被徐有承叫過來了,他一看也嚇了一跳,這屋子里的人可都是徐家的貴客啊,雖然他只認識一個姚縣令,犯病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看姚縣令對這公子哥著急的程度也不難猜測這公子與姚縣令之間的關系。徐信心里咯噔一聲,他只是一個赤腳大夫,跟真正有本事的郎中可沒得比,這姚縣令的公子若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那可怎么辦?
但是,這里只有他一個懂點醫術,是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還非得他親自上不可了。不過,話還是得提前說明白的,“小人是靠山村的赤腳大夫,學藝不精,只能給公子先號號脈,姚縣令還是先做好準備,將公子送到縣城醫館去比較好。”
徐信說完,朝徐有承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不是他故意扯后腿,而是擔心自己若是看不好這個公子哥,到時候會牽連他的家人。
徐有承能理解徐信的做法,他表情凝重的朝徐信點點頭,讓他放心把脈。
現在也沒有那么多講究了,他將姚旭的手臂放平,用左手拖著姚旭的手臂,然后右手就摸上了他的手腕。
堂屋里十分的安靜,安靜的落針可聞,徐信的眉頭先是緊緊的皺了起來,然后很快又松開了,最后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怎么樣了?大夫,我們家旭兒到底怎么樣了?”姚縣令焦急的問道,也不怪他著急,這姚旭可是他們老姚家三代單傳的一個寶貝疙瘩,他家里的小妾也不少,可是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就只得了這么一個兒子,他能不緊張嗎?
徐信收回手,“縣令大人不必緊張,貴公子只是餓著了,再加上憂思太重,郁結于心,所以才會這樣。”
姚縣令一聽,頓時就松了一口氣,然后他臉色突然漲紅,因為他剛才還說過自己在家里吃過東西了,根本就不餓!結果他兒子馬上就餓的暈了過去!
“旭兒身體不好,總是沒胃口,他早晨只喝了一點粥,我是吃了的。”姚縣令趕緊替自己解釋了一番,但是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卻總覺得自己這個解釋有點奇怪。
“既然是餓著了,那就不如讓姚公子先吃點?”沈卓文忍不住提議,他那雙靈活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朝飯桌上的涼菜上瞟。
徐信看了一眼飯桌上的菜色就搖了搖頭,“姚公子最好還是吃一些好克化的東西。肚子里沒有東西,吃點東西就能好,可是這心病還需心藥醫,縣令大人,姚公子的心病若是不治好了,那他這身體……”
徐信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姚旭之所以身體這么虛弱,都是因為他有心病,若是想讓他痊愈,那就應該把他的心病給醫治好了,否則,心病在那他這個病就好不了。
姚縣令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是這心病哪里有這么好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