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好激動的心情,現在想這些都為時過早,這些也只不過是他的推測而已,不過,即便他推測的不準,那么也不過是多等一年而已。十年他都等過來了,還會怕那多出來的一年么?
“這次只有卓文君你一人回來?聽聞裴兄考上了探花,裴兄可是留在了京城翰林院?”
沈卓文嘆了一口氣,“確實如此,可惜裴兄不聽勸告,一意孤行的留在了京城,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徐有承點點頭,“非翰林不入內閣,裴兄蟄伏多年,終于得償所愿,自然是舍不得離開京城的,只希望他能夠明哲保身?!?
對于裴公子,徐有承其實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憑借他對裴公子的了解,這人能屈能伸選在今年入仕,未嘗沒有裴家的意思,應該也是看準了時機,準備大干一場。畢竟從龍之功這四個字,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心動。
就算裴家沒打算摻和進去,那裴公子在翰林院老老實實的修書,只要不出以外,也不會引火燒身才對。
“我沒想到卓文君你還會回來,你看過信之后,依舊選擇義無反顧的進京趕考,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打算。”徐有承搖頭嘆道,但是那語氣中卻帶著小心的試探。
“信?什么信?”果然,沈卓文一頭霧水的說。
徐有承也適時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卓文君你沒收到我讓人捎給你的信?”
“沒有啊,我沒收到任何信,臨要出發,我可苦苦的等了你好幾天,最后實在是怕趕不及,我這才離開的,當時我還想,高遠兄怎么變得這么不靠譜了,若是不愿意跟我一路同行,理應告訴我一聲才對。為了這個,我可是生了一路的氣?!鄙蜃课囊膊慌滦煊谐行υ?,直接就將自己當時的感受說了出來。
徐有承朝沈卓文拱拱手,“都是我的不是了,其實卓禮曾經告訴我,你等了我好幾天才離開的事情,為此我特意去找了那個幫我捎信的伙計,只是那伙計說信的確是送到府上了,是一個周姓婆子收下的?!?
徐有承頓了一下繼續說,“實不相瞞,那信中說了一些不能讓外人看的話,若卓文君看完,請務必燒毀,不要讓旁人看了去。免得多生事端?!?
沈卓文一愣,“你說的周婆子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可是我的確沒有收到你讓人捎來的信,還等我回家問問我夫人?!?
徐有承聞言,立馬就了然,那周婆子應該是沈卓文夫人的人,那封信應當是被沈卓文的夫人給扣下了,甚至她應該已經將信給拆開看了,然后并沒有將信交給沈卓文,甚至連內容也沒有讓沈卓文知曉。那么她既然不想讓沈卓文知曉這封信,在看完信之后,定然會將那封信燒毀。定不會給沈卓文留下發現那封信的機會,想到這,徐有承就放心了一半。
本來張月娥只想煮三碗面,他們三個湊合一下就行了,可是沈卓文來了,這晚飯自然就不能湊合了,還好,她婆婆今天給他們帶了不少吃食,除了臘肉,熏魚,還有雞蛋和白菜。這些東西足夠她做一桌子下酒菜了。
張月娥按照婆婆說的,將臘肉切成片,跟大白菜一塊炒,還真的跟她婆婆說的一樣,這菜一出鍋,那叫一個香喲,更何況,張月娥為了讓白菜嫩一點,放得都是白菜心,炒出來金燦燦的白菜心與深紅色的臘肉,交相輝映,看起來就好吃極了。
至于那熏魚就更簡單了,張月娥沒有按照宋春花說的那樣,將熏魚或蒸或煮,她聞著熏魚這個味道,心里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熏魚只要用油一煎應該就好吃的不得了,她對自己的突發奇想一點都沒有懷疑,什么食材用油煎過能不好吃呢?
這魚也不知道宋春花是哪里弄來的,被她做成了熏魚,將外面的葉子撥開,張月娥才發現,這并不是兩條熏魚,而是一條熏魚,被砍成了兩半。拼在一起,個頭還挺大呢。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