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鄉下老婆子,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我跟你們去了,讓你們丟人可咋辦?”
張月娥一把抓住宋春花的手,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咱們去就是主子,誰敢笑話咱們?娘您是鄉下老婆子,我還是鄉下村姑呢,可我這鄉下村姑卻是正經八百的侯府大小姐,要是這么說,那些不如我爹的官宦家眷豈不是要嘔死?她們哪個談吐不必我強?現在的出身去不如我。我爹二十年前也不過是個鄉下小子,現在還不是成了定遠侯?所以這出身有什么重要的?娘您的確生長在鄉下,但是就憑您養出相公這般才華橫溢的人,又幫相公娶到了我這個侯府大小姐,誰還敢看輕您?”
宋春花聽張月娥說完,原本緊張的心情竟神奇的平復了下來。而且,她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這讓她不由的有些好奇的打量起張月娥來,她總覺得月娥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但是她仔細看了看,卻又搖搖頭,肯定是她看錯了,這還是她那個乖兒媳!
宋春花拍拍張月娥的手背,“你說的對,那我今天就狐假虎威了。”
張月娥微微一笑,“只今天可不行,以后您就乖乖做您的老夫人,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和相公了。”
他們之前住的小院子在城東,而定遠侯府卻在城西。
但即便是一東一西,乘馬車半個時辰也到了。馬車停下來,外面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乖女,咱們到家了!”原來是張遠征親自過來迎張月娥下馬車!
張月娥掀開車簾,轉過頭,就看見兩扇漆黑的大門。張遠征伸手將張月娥扶了下來,隨后,張月娥又將宋春花扶了下來。
他們一家人抬頭看著這高大的漆黑大門,張月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門怎么是黑色的?瞧著忒不吉利。”
等在大門口的下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隨后,張月娥就朝一旁的長弓招招手,“漆成紅色的吧,喜慶。”
“是,大小姐!”長弓沒有猶豫,直接就應了下來。
張遠征哈哈大笑,“乖女,說的沒錯,我早就看著漆黑的大門不順眼了!長弓,咱家還有哪個門是黑色的?通通漆成紅色的!”
“是!侯爺!”
這下剛剛還抽嘴角的下人頭埋得更低了,同時,他們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小姐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尤其是她在侯爺心中的地位,那絕對不是之前那個冒牌貨可以與之相比的!
“乖女,爹已經讓人將院子收拾出來了,你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就直接跟下人說,缺什么就讓找長弓要,反正咱家的東西以后也都要給你,等你安頓好之后也學學怎么管賬,咱家這賬好幾年都沒人管了,我是個大老粗,什么時候讓下面的人糊弄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