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粼似笑非笑地走近了兩步:“小貓咪這是倒戈了?”
熾魚只冷冷地盯著他的臉,兩只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沒有血肉。
“呵。”抹布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幾只骨妖:“就憑這個?”
“魚兒!為什么啊?”阿巖急道。
蘇瞳卻是輕嘆了口氣:“你們走吧。”
熾魚拱了拱手,眼瞳還血紅著:“各位,對不住!實在是有些要緊事情。”
符瞿輕笑:“可不愧是魚兒姑娘。”
熾魚卻是不耐煩了,微一皺眉:“還走不走?”
“跟我來。”符瞿做了個請的動作,引著熾魚走進了霧里。夕夜跟上了,予遲拎著小玉也走了進去。
待得他們的影子在濃霧里都看不到了,抹布忍不住撓了撓鼻子:“老蘇,這什么情況?你攔著做什么?”
蘇瞳指了指地面:“自己看。”
抹布這才注意到腳下紅色的符文印記,已經悄無聲息地爬上了自己的腳踝,那東西已經開始慢慢褪去。但這一來一去,他自己竟然一點兒都沒察覺。
抹布眉頭一皺:“這是?”
阿巖搖頭:“是某種陣法,沒有見過。”
“血祭。”溫粼的臉上又是一陣難得的陰霾。這丫頭,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蘇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血祭陣能把人的血都吸干了,歷來就是血族的禁術。”
“沒猜錯的話,那個叫夕夜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靈吧?”溫粼手一抄。
蘇瞳點頭:“他是血靈沒錯。”
“那就不奇怪了。血靈的手段,不正是這血祭陣么?”溫粼語氣里有種無可奈何。
“哦?這玩意兒有這么厲害?難怪你不讓動呢。”抹布這下理解了:“看不出來啊。”
“問題是,這陣法不是夕夜發動的。”蘇瞳看向抹布,那眼神看得他都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
“哎,老蘇,你,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挺瘆人哪。”抹布做了個起雞皮疙瘩的動作。
溫粼的臉色卻變了:“是……小貓咪?!”
蘇瞳點頭:“我是血族,對這種陣法比你們更敏感。”
“什么意思?”阿巖沒明白:“魚兒以陣法攔住我們,這又怎么了?”
“她攔著我們,明顯是受了符瞿脅迫。這個明明白白。問題是這個血祭陣。”蘇瞳解釋道:“她不是一般人……”
蘇瞳的腦袋里迅速閃現出一個念頭,這念頭讓他不禁冷汗直冒。
阿巖察覺到他的異常:“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血祭陣……自己能引出的赤焰印記……黑發血瞳……
蘇瞳咽了咽口水,他的眼前浮現出許多年前,血泉邊上的那個小女娃,趴在那里伸手要抱抱的情形。
“怪不得,怪不得……”蘇瞳扶了扶下巴:“怪不得大哥那么在乎她……”
“你大哥?”阿巖聽得迷糊,忽然想起之前蘇瞳講的那個故事來:“魚兒是血族,跟你有同樣的家族印記,難道……”
蘇瞳艱難地點點頭:“她很可能就是蘇羽……很多年前,大哥帶回家的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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