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光禿禿的墻面前,魔珞有些不解“她怎么又來這里?”
十四笑道“舍不得老褚那豆腐腦唄。”
“豆腐腦?”魔珞一臉疑惑。
十四笑得更開心了,走向那面墻“走,我準備了一場好戲,要不要去看看?”
“這種時候看什么戲?”魔珞并沒有動。
“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意思?”十四搖搖頭“我要帶那丫頭回去,你不是不放心么?正好,有人幫我們看看。”
十四的身體表面明亮起來,身形沒入了那面墻里。魔珞遲疑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褚家的店里并沒有太多客人,大堂總共只有三桌人,靠門的位置是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塊頭很大,另一個卻是身體瘦削,一臉憔悴,似乎已經身患重疾。那病秧秧的男子面前擺了一碗豆腐腦,他看著這只土碗,面露愁色。
熾魚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吃著豆腐腦,桌上的空碗已經疊了好幾個。
夕夜兇神惡煞地在一旁飄著,他對著那堆空碗,不覺砸了咂嘴“有那么好吃么?”
“那是當然!”熾魚毫不猶豫地答道,一伸勺子“你要不要試試?”
夕夜連連擺手一臉嫌棄“一點兒血腥味兒都沒有……”
褚老板站在柜臺后,若無其事地瞄了一眼熾魚,自顧自地打著算盤,他的右手旁是一本老舊的賬本,舊得紙面已經焦黃。
大塊頭嘆了口氣,對那病怏怏的人說道“阿芋,把這個吃下去是很為難,但是你……”
病秧子無奈道“大哥,我知道……這東西也是你傾家蕩產地給我尋來。”
大塊頭拍了拍他“錢財是身外之物,阿芋你別多想。”
阿芋點點頭,拿起了勺子。
靠窗的位置上還坐著個人,他一身黑衣,一直埋頭吃著東西,并沒有抬頭看一眼。
熾魚吃完了又意猶未盡地對褚老板叫道“褚老板,還要一碗!”
褚老板抬頭沖她微微一笑“好,這就來。”
阿芋聽到熾魚叫,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嚇了他一跳,熾魚面前擺了不下十只土碗,都空空如也了。
大塊頭見狀也不由得也是一驚。
“她……竟然吃了那么多……”阿芋喃喃說道。
“別管別人。你吃你的。”大塊頭的眼神很快收了回來。褚家豆腐腦店里,什么樣的客人不會有?
褚老板把豆腐腦端上來,熾魚樂呵呵地道了謝。
“這么貪吃,你付得起錢么?”窗前那個人忽然冷冷地說了句,他并沒有抬頭,只專心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
“嘿,付不付得起關你什么事兒?”夕夜手一抄,臉上有些惱怒。
褚老板笑道“客人有所不知,這姑娘是我兩位好朋友的朋友,她吃多少都沒關系,說什么錢呢?”
“不要錢?”熾魚有些不解“這怎么好意思?不就是豆腐腦么?這么幾碗我該還是付得起賬吧?”
褚老板笑了“姑娘你安心吃。”說著又走回了柜臺去。
窗前的那人也沒有再說話,至始至終沒有抬起頭來。
阿芋一口一口地吃著豆腐腦,表情都皺在了一起,對面的大塊頭也緊皺著眉。
夕夜只看了一眼,就跟熾魚嘟囔道“魂姐姐,你看那人,吃這個跟吃屎一樣,你怎么就饞成這樣?”
“放屁!”熾魚剛好把最后一口吃完,連湯都喝了個干凈“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夕夜一臉懷疑的神情。
窗前的黑衣人已經吃好了,站起身來。他走過柜臺的時候留下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褚老板笑道“謝了。喜歡再來。”
黑衣人徑自走了出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回頭對熾魚說道“你要喜歡這個,我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