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點的,軍旅方面的。”田潤秋想了想道。
“好,那就來首想家的時候。”郝好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嚨,隨后清唱起來。
想家的時候,多想為家做點事。
……
不知田潤秋是什么感受,反正郝好不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輕輕冷冷的天際,一輪半牙月亮從云層后透出來,漆黑的夜,就不顯得那么孤寂難耐了。
“嫂子,你唱的真好,不如去我們歌舞團唱一首吧?”半晌后,田潤秋開口道。
“我又不認識歌舞團的領導,怎么可能進去唱一首呢?”郝好擦了擦眼淚,無奈一笑。
“我呀,等著吧,我會讓我們領導答應的。”田潤秋拍著胸脯笑著道。
郝好只是看了眼,并沒多說什么,隨后二人安睡了。
午夜時分,徐老漢上廁所時,不知怎么想的叫上了孫老漢。
二人看著今夜月色不錯,也就忘了開燈。
這一忘可就麻煩了,地滑,有冰。
前行的徐老漢一不小心,踩在了冰面上,一個打滑,整個人一百八十度后翻,而孫老漢為了護老友,整個人劈成了一條直線。
好巧不巧的,徐老漢后仰時整個人砸在了孫老漢的后腿上。
“咔”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孫老漢因為年齡大,骨頭的韌性沒有以前那么好,這么一砸,整條左腿的小腿就被壓折了。
“哪疼?”徐老漢顧不得衣服和鞋子,整個人爬起來,湊到孫老漢身旁,摸著黑胡亂摸索。
“左……左腿折了。”孫老漢疼得半天說完整一句話,此時的他,兩鬢被汗水浸濕,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其煎熬的狀態(tài),他的雙腿在一條直線,而其中一條又斷了,這韌帶撕裂和腿骨骨折雙重打擊,讓他整個人猶如水洗一般。
“我去找潤生,送你去醫(yī)院。”徐老漢蹭的爬起來,猶如炮仗一般,飛竄了好幾米,孫老漢也不知自己此時是什么模樣,但也覺得很狼狽。
他年輕時打仗中子彈也沒這么難受過,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一聲凄厲的叫聲,早已驚醒了屋里的人。
郝好起身穿了衣服,鞋子都沒穿好,就跑了出來。
她的視力極好,在臺階上看到了抻成一條棍的孫老漢。
“孫叔,哪里不舒服?”郝好跑下來,幾步來到孫老漢身邊,蹲下身子,打量著。
“腿……斷了。”孫老漢艱難的說道。
“腿斷了,那先不要動,讓潤生等來了,將你的腿合攏,我去找夾板。”郝好一聽,這可不是件好事,人老了,腿斷了,就得好好養(yǎng)著。
“嗯。”孫老漢忍著巨痛,咬牙答。
郝好也不在多言,起身跑到了隔壁的倉屋,里面有許多木板,還是做移動餐車時剩下的,沒想到用在了孫老漢的斷腿上。
沒多久,三個男人出現(xiàn)了。
他們來到孫老漢身邊,由田潤生將孫老漢整個人抱起來,再由高少銘慢慢的將孫老漢的腿合攏。
期間,少不了疼,可孫老漢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隨后,他們將人送上了田潤生的車,郝好替孫老漢綁好了腿,蓋了兩層棉被。
“爹,潤生,孫叔就交給你們了,我明早還要出攤,結束后,我會來縣醫(yī)院看你們的。”郝好借著月色道。
“嗯,放心吧,有我在呢。”田潤生拍著胸脯,保證著。
“行,這是錢,你拿著,孫叔想必要做手術,到時簽字你看著簽,需要什么錢,你就去交,實在不夠的話,你就墊著,等我掙了錢,再給你。”郝好從棉襖的口袋里掏出一千塊錢,塞給了田潤生,細心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