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妮和小萬氏在屋里坐著,聽見院子里鬧騰的聲音前者便跑去聽墻角,還伸出腦袋去偷看,好一會兒她才意猶未盡地轉過頭來八卦,“娘,那個肥豬和三嬸娘家的荷花吵架,奶也在罵她呢。”
小萬氏這會兒吃過飯之后還在炕上躺著,除了鼻青臉腫倒也沒有別的狀況,可她就是心口悶著,越想越覺得心里頭不舒服。
聽到閨女的話小萬氏一臉的不屑,恨恨地開口,“你奶整天就把你三叔的一對兒女當成眼珠子那般疼著,鐵定不愿意別人欺負他們,就算是那肥豬也沒法。”
沈翠妮撇嘴,心里頭嫉妒,語氣間也帶著酸意,“娘,奶以前都是最疼我的。”
萬氏以前的確在沈水生一家人不回家來的時候,最是看重沈翠妮,整天掛在嘴邊的便是希望能夠她能夠嫁到鎮上去享福。
再看看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啥時候變成如今這樣,有啥好東西也不再顧著她,連帶著她娘也要開始干活,沈翠妮是越發覺得心里不平衡。
小萬氏聽到沈翠妮的話,轉頭看她一眼,起身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罵罵咧咧地開口就罵,“你說我萬紅杏聰明一輩子,咋就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要不是你這樣的沒出息,你奶能不把你當成眼珠子疼?瞧著吧?要是那肥豬還能替家里賺些銀子,估計她在你奶心里的地位都要比你高了。”
沈翠妮捂著額頭,嘟著嘴不服氣,卻是對她的話一臉的不以為然,被小萬氏看到是越發來氣,可也沒力氣罵她打她,只好唉聲嘆氣。
“唉,跟著繡娘學繡帕子學了這么久,你咋一點兒長進也沒有?那小云都能在綢緞莊賣帕子了,再看看你自個兒,繡個鴛鴦像野鴨子,拿出去送給人家都沒人要。”
沈翠妮很是不服氣地反駁,“娘,那帕子哪里是這么容易繡的?那是小云家認識綢緞莊的老板娘,不然她也沒那個本事能夠在那里賣帕子。”
小萬氏才懶得聽她辯解,“反正人家小云就是有本事,就算長得虎背熊腰,我瞧著她那門手藝是極好的,到時候保不準能嫁到鎮上去。你爺奶現在是越發看重那肥豬,又是桃膠又是朝天椒的,讓你爺奶賣了不少銀子,可瞧著分到咱們手上的銀子,肯定才一丁點兒。你和你娘我一樣,就是低賤的草沒個分量。”
這樣想著,小萬氏還委屈地抹起眼淚,苦巴巴地說起來,“也不知道你爹啥時候能把咱們母女接到鎮上去。你弟弟石頭我是沒法再指望,見天的跟在那肥豬和小啞巴后面,你哥哥那人最是孝順你爺奶,估計往后我這個當娘的也不用操心他的婚事。”
沈翠妮看她娘一眼,她今兒個明明瞧見石頭背著柴火回家來,咋就沒法指望?她撇撇嘴,想著老老實實聽著便是,不然肯定得被罵。
小萬氏又嘮嘮叨叨地說了許多,沈翠妮嫌煩,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沈家的男人在外面回來,院子里有響起聲音,沈霜在屋里還沒睡,剛剛寫了兩頁紙的故事,這會兒靠在炕上看話本,能夠聽見她爺在叫她爹還有三叔的聲音,似乎一行人進了堂屋去。
沈霜想起今日白天賣了許多的桃膠,好幾百兩銀子,想著她爺奶應該是打算讓三叔回家來一起分銀子。
正如沈霜所料的那般,沈老頭的確是有這么個打算,尤其是趁著老三在家,也好讓小兒子分到銀子,沈家沒有分家,那一起勞作得到的銀子,就是全家人一起分,他可不管有沒有一起干活。
“今兒個,老大在,老二雖然不在,那柱子便代替你爹,老三也在,春桃往后要嫁出去,她的那一份,一會兒你們仨再給勻一勻。”
沈水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里卻是不由得有些慌亂,臉上硬生生是擠出一個還算是鎮定的笑容,“爹,這是要商量啥事?二哥不在,我看不如等他回來吧?”
沈水生覺得這情況不太妥,這陣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