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似乎像是要分家,可他并不想分家,不然往后就不是爹娘時不時給他銀子花,而是他要贍養爹娘。
雖然沈水生很是孝順沈老頭和萬氏這兩老,可是也是建立在某個基礎之上,他在鎮上住著,有時候也是會和王氏一家人起沖突。
他心氣高,王氏也是個一向不愿意低頭認輸的性子,所以倆人這十多年的時間過得雖然還算如意,可是要真的是分家,他每天都得讀書,估計沒法賺銀子補貼家里的兩老,那沖突肯定得多起來。
萬氏坐在一旁,聽到沈水生的話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而是覺得小兒子考慮事情周到,“老三啊,你二哥這段時間都不歸家來,他在鎮上有得吃有得住,也不用操心,柱子大了,也能代替你二哥?!?
萬氏的話讓沈水生聽著越發覺得不太對勁起來,但是也笑了笑,沒再說什么,這心里是越發沒譜。
沈木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沈柱子就更不清楚,每天早出晚歸都在地里干活,他人沒那么多心思,自然也不會多想。
沈木生覺得自己是兄長,看到三弟和侄子一臉懵,他便開口,“爹,娘,你們倆打算說什么事?”
沈老頭和萬氏對視一眼,隨后后者起身,打開放在桌子上鼓鼓的包袱,露出里面的銀錠子來,一共六十兩,除了今兒個從姜子佩手上特意換的二十兩銀子,其余的四十兩則是從萬氏存著的小金庫里拿出來的。
沈老頭可沒打算把幾百兩銀子全部平分,雖然大兒子沈木生知道他賣桃膠賣了多少銀子,可他也知道這大兒子老實,不會計較這些。
眼看著二兒子不在,他越發覺得今晚上分銀子最好,大孫子也沒那么多的心眼,至于兒媳婦,不在場叨叨最好。
“你們也知道,這些天賣桃膠,咱們家還是賺了不少的銀子,今兒個,趁著老三回家來,咱們就把這銀子分一分。”
沈木生和沈柱子沒說話,沈水生卻是十分驚訝,他只知道家里和云來樓做生意,想著也不過能賺上幾百文,再多也不過是幾兩銀子,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也沒打算多問,他家在地里刨食,能賺多少,其實沈水生心里有數。
至于王家,可不是缺那幾兩銀子的人家,就他現在身上穿的文人穿的長衫,是王氏特意在裁縫店訂做的,那可得好幾兩的銀子。
可沈水生瞧見他性子摳門的爹娘竟然不聲不響,直接拿出六十兩銀子出來,證明那桃膠賣的,絕對不僅僅是六十兩之少,起碼是翻倍的銀子。
沈水生壓下心底的驚訝,“爹,那桃膠是何物?竟然能賣這么多銀子?”
萬氏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瞧你說的,不過是六十兩銀子,往后咱們家還要繼續和那云來樓做生意,下次你回家來,說不定咱們家旁邊就能起一間新屋子,我和你爹正琢磨著起幾間新屋子,到時候你要是考上秀才,中了那什么人的,也能風光體面一些。”
萬氏喜滋滋地說著,一旁的沈木生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他一向知道他娘最疼愛三弟,希望他能夠有出息,而沈柱子更沒什么反應了,他的性子不同沈土生那么圓滑,倒是和沈木生有些相像。
起新屋子?沈水生下意識看他爹,沈老頭正在慢悠悠地抽著煙,可是那表情說明他也是這樣想的,至于沈木生,起房子的事他倒是不清楚,可家里有銀子,人也多,起新房子也沒什么出奇的。
沈水生覺得他倒是最大驚小怪的那個人,斂下心神,他一本正經地開口,“既然如此,這銀子就不必分了吧?爹娘還是把銀子收起來到時候起房子,我在鎮上也不缺銀子花,大哥,柱子你們覺得如何?”
沈柱子最先點頭,“我聽爺奶的?!?
沈木生也附和,“看爹娘的意思。”
賣桃膠有好幾百兩銀子,這六十兩好像也算不得什么,要是以前估計他的反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