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尷尬的,在前往醫院的半路時,顧矢趐和許瑾笙兩人雙雙狼狽不堪地撲到在地面上——原因是顧矢趐嚴重抵觸跟女性的肢體接觸,而產生的反抗。
許瑾笙以一只手咬牙從地面上撐了起來,一瞬間感到很多道視線往他們這兒集中。不用說,那畫面肯定是有多滑稽。
真不知道是前世修的什么“福”,才會導致她在今生可以落得如此窘迫的地步。
此時,一旁的顧矢趐也是尷尬至極,恨不得找個地洞,將頭塞進去,隔絕一切向他投來的目光。只可惜,他不是鴕鳥,沒這個本事。但礙于傷口惡化的趨勢,他無暇去兼顧旁人,只能咬牙壓抑著身體傳來的痛苦。
許瑾笙本想來個破口大罵,結果在看見顧矢趐的痛苦神色后,只好立即拖他上來。
還好在一旁旁觀的學生也有一些是好心的,協助她攙扶顧矢趐前往醫院。
XX學院的醫院雖貴為迷你醫院,但實際上跟城市的醫院沒有分別。空間寬敞不說,光是齊備的醫療設備設施和分類詳實的醫療部門,就可媲美一個政府醫院了。
顧矢趐經過醫生的檢查后,現在在加護病房里。
許瑾笙一進去病房,便看見顧矢趐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床上還躺著幾本商業教材,明顯是看書看得無聊才跑去看電視。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藍白相格的寬厚的病服,衣領之間略微敞開,隱隱可見流暢的肌理線條。病服到了腰腹側上便鼓了起來,那是包扎傷口的石膏。
“你來了。”顧矢趐看著她的一瞬,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說實在許瑾笙看到他,總是免不了尷尬的臉紅心跳,總會想起他們牽手的一幕。她總會懷疑他們目前究竟是什么關系了?
“嗯。”但她也畢竟清冷慣了,面部依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你傷口好點了嗎?”
“你覺得呢?”顧矢趐有些白癡地看著她。
許瑾笙沒有回答。嗯……也對,傷口哪里可能那么快復原。那一拳落下來的時候,她遠遠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響,可謂觸目驚心。
“話說你了解陳寒阜這個人嗎?”顧矢趐也沒追究下去,突然問出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怎么這么問?”許瑾笙心生起疑。
“沒事。就好奇而已。”顧矢趐含糊地應道。
許瑾笙想了想,便將她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告訴他:“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他,我只知道他家庭背景不錯,然后性格上就有點欠揍和厚顏無恥,最大的本領是化為蒼蠅,且在我不論怎么藏去哪一個角落他都能挨著縫隙把我給揪出來。”
顧矢趐聽到這里,心情可是大大爽了不少。他就是想要聽聽許瑾笙對于他的奚落,比任何他有興趣的東西更加能夠引起他的興致。
“當然。他的性格豈能跟我比較的?”顧矢趐冷哼出聲。
許瑾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其實很想要對他說:你也是差不多一樣,厚顏無恥就算了,還堂而皇之地牽我手散播謠言,我沒找你算賬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顧矢趐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了,于是也只好不再打斷了。
“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凡是跟他針對過的人,都會在隔日發生意外。那時候我就無意間聽到,他似乎也有混黑道,而且還是大哥大那種。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直至今天我才知他也有這樣猖獗的一面,看來我還不夠了解他。”許瑾笙繼續說完。
這也是為什么她從來不會以不好的反應拒絕他的追求,陳寒阜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顧矢趐直接說:“他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你還不知道呢,呵。不過也無妨,你不需要浪費時間去了解他,你只要了解我就好。”
許瑾笙忍不住翻了白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