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是丹啻的舊相識,五六年沒有相見,于是在丹啻使者快要來臨之前,特別緊張的相思病。
確實百般想法都曾經設想一遍,都沒有想過,沈姝喜歡的是朝廷的新貴狀元郎。
梁煥卿和齊望舒都十分愕然的看著沈姝,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一些什么。
梁煥卿知道沈姝的擔憂是什么,大概就是因為對方是新貴狀元郎,擔心別人看不上自己,或者是原先就有過一段感情糾葛,于是乎見到了舊相識,擔心姬子啟移情別戀了……
齊望舒腦子一片空白,實在是有一些驚愕的了。
早先前朝的時候,有過一些太后太妃甚至是一些公主豢養面首,位高權重的女子也是需要滿足自己的欲望,更何況是如此尊貴的女子。
這樣深宮當中的女子,若是真的有路子能夠瞞過皇帝,或者是皇帝本身也是那種昏庸荒淫無度的君主,便也會參與這種事情當中來。
可是且不說現在的皇帝是齊景欽,本身就是那種十分嚴肅的君主,再者說了,面首大多都是一些倌人伶人,沒有說是在朝廷做官,還來做面首的男子。
本朝沒有這樣先例,怕是古今中外也不會有的,這是齊望舒十分為難的地方。
那姬子啟是景欽年的開元朝狀元郎,負有盛名的男子,誰會愿意做這種事情呢?
沈姝看著齊望舒,仿佛這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她點點頭,卻也沒有否認。
“之前是和他舊相識嗎?”齊望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們第一反應都是想著怎么樣能讓二人在一起,嫁入姬子啟府中是不能了,若是姬子啟真的有情,便也是能為了沈姝放下所有的吧?
沈姝搖搖頭,她輕聲說道:“不是,我與他,只見過一次……可是僅僅就是那一面之緣,便一直鐫刻在我心中,怎么也揮之不去。”
沈姝說這些,梁煥卿和齊望舒二人很是能夠感同身受,當初齊望舒在妙音閣和梁煥卿起沖突,第一眼見到梁寂之后,便被那個側臉給驚艷到了,那微微蹙起的眉頭,讓齊望舒一記就記了很久。
往后拉低自己公主的身份,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就是因為當時的驚鴻一瞥,這一眼,誤了終身。
然而在祁山行宮的桃花雨下,也是那一眼,梁煥卿看著齊景欽溫暖和煦的笑容,便是跑開了所有的雜念,想著一定要嫁給他,這一輩子,是非他不可了。
“在那里見到姬子啟的呀?”梁煥卿蹲下來輕聲說道,“他知道你的心思嗎?”
沈姝哭著搖搖頭,每到一想到這個問題,她都覺得頭疼欲裂:“在重陽佳節的時候,那時皇帝登高插茱萸,我便一個人去了桂花林,那會兒姬子啟也在那里,我們聊了一會兒之后便分開了,至此再沒見過他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我只知道……我好想他……日思夜想,快要瘋了……我該怎么辦?”
沈姝說完就掩面大哭起來,梁煥卿抱著她,輕聲安慰道:“如若不然,便召入宮了問問便好了,我道你這幾日見著天兒消瘦,就連衣著打扮的樣式也越發嬌嫩起來。”
梁煥卿知道心知這件事的嚴重性,在先帝喪期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皇帝那邊容忍,那些老頑固宗親定然是繞不過的。
但是梁煥卿知道沈姝這會兒心理壓力大,便是拿這種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盡量的將事態說的不那么嚴重。
沈姝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們,說道:“那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若是像姬子啟那樣的男子見了,會不會厭棄?”
梁煥卿和齊望舒搖搖頭,笑著說道:“不是,你本就是這個年紀的樣子,這樣打扮,倒是不那么別扭了。”
沈姝終于破涕為笑,梁煥卿說道:“等過幾日找個理由找他入宮來與你見面,你若是有什么話,當面與他說就好了,說清楚也好,無論是說什么,也可饑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