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舒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每當看到她那樣難過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情之人,就連幫助自己的朋友做一些小事都做不到。”
齊望舒有一些沮喪的低著頭,秦瑞蘭自然知道齊望舒是怎么樣子的性格,她敢愛敢恨,對待朋友都是兩肋插刀,現(xiàn)在沈太妃娘娘遇到了這種事情,她們自然也是愿意為之奔走的了。
秦瑞蘭拍了拍齊望舒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公主還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談話間,她們就到了乾寧宮門口,此時梁煥卿就在門口等著,見到了她們,特別是看到了秦瑞蘭之后,更是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秦瑞蘭和齊望舒走下轎子,到了皇后娘娘面前,說道:“臣女拜見皇后娘娘。”
梁煥卿一看便就要哭出來一樣,她連忙拉著秦瑞蘭的手,說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呢?”
隨后看著齊望舒,說道:“望舒你也是,怎么請瑞蘭姐姐來都不提前通知一聲。”
只知道她是喜極而泣的嗔怪,幾人寒暄一番之后,就都進了乾寧宮大殿坐著。
“現(xiàn)在才十一月,還沒到很冷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已經(jīng)點起煤炭了。”
一進門,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氣和香薰,原來乾寧宮早早的就點起了火爐子。
秦瑞蘭見了,不由得感嘆。
這會兒清吟和筱兒都幫著自家的主子將披在身上御寒的大麾拿下來,以免熱的臉紅。
而此時月白還給了梁煥卿一個手爐子,說道:“何止如此,晚上更是難熬,若是沒有這些火爐子,想來皇后娘娘早就凍病了。”
秦瑞蘭看著她手上的動作,眼中有一些心疼的說道:“原來煥卿,你是最怕熱的,如今也才過了兩年,就成了這樣……”
她們都知道皇后娘娘如今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了,無非就是幾次連續(xù)的傷痛,不只是中箭,春日宴的時候,中毒更是傷了元氣。
“也不知道趙佩瑜從何處弄來那些毒藥……”齊望舒看著也是很難過,“那些下人也真是的,若是早早的就發(fā)現(xiàn)了,皇后娘娘也不用受這般罪過,現(xiàn)在還不是很冷的時候呢,就已經(jīng)是這般難熬,若是再冷一些可怎么辦才好。要讓本公主知道有誰知情不報,非要誅九族才是。”
說到這里,旁人聽著或許沒有什么感覺,只能是覺得義憤填膺,公主仗義,但是這話傳到了梁煥卿耳朵里,卻是如此的諷刺。
那個知情不報的人,就是那個順水推舟,將毒酒送到自己唇邊的梅貴妃娘娘啊,也就是那個人,害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這樣的話,就算把自己扶到皇后之位又怎么樣呢?自己終歸不會有一個自己親生的孩子,到頭來就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而梁煥卿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夏容馨那般惡毒的心腸,能夠生出齊望舒這樣嫉惡如仇的女兒來?
這般聽著實在是諷刺,太諷刺了。
月白也算是知情者之一,她看著皇后娘娘慢慢下沉的嘴角,伸手拉住了皇后娘娘的手,眼睛看著她,以示安慰。
“好了好了……”梁煥卿不愿意再說這件事,隨后將暖爐放在月白手上,說道:“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往后不要再說了,也算我福大命大,從那場劫難中撿回了一條命,不管失去了多少,我現(xiàn)在好好的活著就行了,不像趙佩瑜,現(xiàn)在在黃泉之下,不知道有沒有讓齊景煬高興起來。”
當時趙佩瑜便就是為了極力討好齊景煬,才弄得如今的悲劇發(fā)生,她們其實都知道,心中卻也心疼趙佩瑜這般愚蠢可憐。
說好了不說這件事,她們便都心照不宣的不說了,隨后齊望舒左右看看沈太妃娘娘不在這里,便問道:“沈太妃娘娘呢?”
梁煥卿說道:“方才你派人傳來消息,我便也讓人去請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