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頭發上抹了些玫瑰香精,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個略顯繁雜的發式,發髫上插著根翡翠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得出奇的頭發。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唇上只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淺淡的裝束說是隨意卻又是有意精心設計,顯得人清麗出塵。
上著蜜桃粉素錦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白嫩如玉的瓜子臉上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兩腮便潤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的寬絲帶淡淡綰起烏黑飄逸的及腰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裝飾,偶爾有那么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更添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那個白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制的細項鏈,卻隱隱約約泛著淺淡的紫色光澤,定睛一看不過是紫色晶石,但就像這人一樣,淡淡中散發著強大的魅惑力量。
鵝黃色云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云髻峨峨,斜插一支鏤空金步搖,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于是就連忙將她扶起來,說道“姐姐可算是來了,快進來說話吧。”
秦瑞蘭點點頭,跟著她們一起進去了,面上始終都是疲倦和不悅,從前無論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秦小姐的臉上永遠都會是恬靜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美的像是一幅畫一樣,從不會看到一絲皺眉的樣子,可見魏深對她的影響是有多么的大。
等到在大殿內坐定了之后,側殿的魏深也是在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秦瑞蘭沒有說話,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梁煥卿說道“姐姐的事情,我大概已經知道了……”
梁煥卿下意識的往偏殿看了一眼,隨后說道“只是不知道姐姐如今做何想法,是要……唉……這種事情,我們都不好說的。”
秦瑞蘭抬起頭看著梁煥卿,說道“我自己心里也知道,但是我只是想著,要魏深給我一個解釋。煥卿,你能幫我問問他嗎?”
此時魏深聽到這樣的話,心都碎了,他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對秦瑞蘭竟然有這么巨大的傷害。
梁煥卿看著門口魏深的身影,隨后說道“這種話,我想你還是親自問他吧。魏深,還不出來嗎?”
偏殿守門的宮女順勢打開了偏殿的門,現在門后的魏深赫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秦瑞蘭回過頭,就看見了現在門后,一身走獸官服的魏深。
就在那一瞬間,秦瑞蘭眼中沁出淚水,她感覺魏深已經變了一個模樣,臉上更加堅韌,人也瘦了很多。
“魏深……”秦瑞蘭輕聲喚道。
事到如今,她已經顧不得那些矜持了,提著裙擺快步走到魏深面前,說道“你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當初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給我寫信,為什么沒有消息?你到底怎么了?!”
說著,秦瑞蘭就賭氣的錘他胸口,魏深胸口受了劍傷并未痊愈,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的忍受著,慢慢的,秦瑞蘭感覺到了他的官服里滲透出來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