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無非是因為突然封妃的事,那兩個宮女多嘴多舌,罪雖不至死,但齊秉煜不忍怪她。
他今早醒來后也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怎么和陸繪靈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他的腦子暈乎乎的,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事,只記得昨日前線傳來捷報,他一時高興便早早處理好了政務,陸繪靈跪坐一旁時便起了興趣與她聊天。
聊到興起便讓陸繪靈趁興起舞,他神情恍惚,不記得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和陸繪靈發生了關系呢。
不過事已至此,既然事情發生了,那么也不能逃避,齊秉煜本不愿如此,想著能讓陸繪靈待在身邊侍候滿足他最后的這段時光里對亡妻的思念。
齊秉煜深知自己身體有恙,命不久矣,五六十歲的年紀,還成日伏案勞累,操心天下事務,他曾想著自己能活到這么久已然萬幸,不再奢望太多,只愿在臨死之前看見天朝國泰民安之盛景。
陸繪靈還年輕,齊秉煜沒有想過把她束縛在身邊一輩子,可是今日晨時何公公帶著一行服侍的太監宮女進來侍候他起身去上早朝時,看見了睡在一旁的陸繪靈,他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竅的就想到要給陸繪靈一個名分。
當何公公掀起龍床厚厚的帷帳喚醒齊秉煜時,那一抹清晨最溫柔的陽光撒在陸繪靈嬌嫩年輕的面容上,他就想私心把她占為己有,他想讓她一輩子只屬于他一個人。
于是冊封明妃,入住明華堂,一切都未來得及多加考慮,這一番話便脫口而出。
齊秉煜現在大概能想到陸繪靈醒來后是如此錯愕,他也很驚訝為何會鬧成這樣。
聽說陸繪靈生氣杖殺了兩個宮女,齊秉煜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好,只得用自己畢生的溫柔加倍對她好,既彌補了她,又算是滿足自己內心對陸芙霜的虧欠。
齊秉煜嘆了一口氣,靠在龍椅上休息。
“皇上,梅妃娘娘來了?!焙喂皝硗▓?。
齊秉煜皺了皺眉,說道“傳她進來吧。”
雖如今對夏容馨有萬般厭倦,但后宮要雨露均沾,不能因為冊封新妃而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切勿只聽新人笑不顧舊人哭。
這是太后曾告誡他的道理。
夏容馨站在勤政殿門外,云惜一直很擔憂的看著她的狀態,此時她緊閉雙目,在擔心皇上會不會傳召她,經過前幾次求見未果之后,夏容馨都不敢保證這一點了。
“梅妃娘娘,皇上有請?!焙喂吡顺鰜?,對站在門外等候的梅妃娘娘輕聲說道。
夏容馨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勤政殿門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后展露出她沉淀十幾年的端莊自持。
她深深的明白,一時的矯揉造作可能會引起皇上的興趣,但是要穩固皇恩,唯有大度端莊。
她對何公公笑道“多謝何總管了。”
“娘娘哪里的話,快進去吧,皇上等著呢?!焙喂厥肿饕?。
夏容馨轉身看著勤政殿正門,兩側守門的太監緩緩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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