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勛聽梁寂這么說,咽了咽口水,眼神瞥了暼站在身邊的御林軍,只覺得這樣沒了面子,但是梁寂的脾氣他也有聽過。
現在自己畢竟還身居御林軍統領一職,雖不說盡職盡責,但是駱勛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也得好好守護皇宮,梁寂若真的闖了宮門,自己攔不攔得住就不說了,爺爺也會因此而受到斥責。
轉念一想,平日里梁寂做事也算是穩妥靠譜,斷然沒有這么著急到要闖宮門的時候,再看他身邊還有秦遠道呢,該是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吧?
駱勛這么想著,但畢竟年輕氣盛,在手下面前被梁寂這樣威脅,若是乖乖的過去,定然會被笑話。
“有什么事兒不能直接說啊!”駱勛大聲喊道,但這么說著,也慢慢的往宮門外走去。
梁寂見他終于出來了,心中便也沉了一口氣,雖說他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于國于民的好事,可畢竟不能太招搖了,若是要避免讓很多人知道,光是這馬車里的尸體就要經過一層掩蓋才行。
這一路上不知會有多少御林軍呢,若是有駱勛跟著一同去,那便也不會有人來搜馬車了。梁寂如是想著。
“你干嘛!有事兒快說,我還有要事在身呢!”駱勛對梁寂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的事耿耿于懷,心里十分不痛快。
方才駱勛被那群夫人小姐圍住的時候,心里還想著梁寂能巡邏過來趕緊幫幫他呢,誰知道等了那么久都沒來,原來是跑出宮去了,這下讓駱勛氣憤不已。
梁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后緩緩的吐出來,若不是真的有要事求駱勛幫忙,梁寂定然捶他一頓。
見駱勛大人這般挑戰梁寂的底線,見識過梁寂厲害的方祿和尹任昭都替駱勛倒吸一口冷氣,腳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傷及無辜。
“我們現在要進去,特別緊急,你就把宮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吧。”梁寂看著駱勛的眼睛,誠摯的說道。
“那你方才為何出宮啊?”駱勛比梁寂要矮一點,兩人面對面站著,駱勛仰著頭看著他問道。
“我有事兒。”梁寂耐著性子說道。
“你知道方才有多少夫人小姐少爺要出宮嗎?她們可都有事兒呢!如今主子們都在勤政殿議事,我這邊忙的不可開支,你倒好,出宮不知干什么去了!”駱勛就差叉著腰對梁寂嚷嚷了,自己心里實在委屈的不行,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兒,梁寂卻跑了讓自己一個人承擔。
梁寂看他的臉湊近自己,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緊跟在其后的趙釗也退后了一步,梁寂尷尬的回頭看了看趙釗,隨后又看向駱勛,說道“是!我錯了,你先行個方便,陪我把這兩個人,和這輛馬車送到勤政殿去。真的有急事兒啊!”
駱勛聞聲看了看梁寂說的那兩個人加那輛馬車,說道“那不是陸丞相的管家…還有…前不久出事兒的尹千戶尹任昭嗎?那輛馬車里是什么東西?梁寂你到底搞什么鬼,自己胡鬧也就算了,還帶這么多閑雜人等進宮。”
說著,駱勛就握住了腰間的佩劍,一撩身后的斗篷,揮手招來幾個御林軍,就大步流星的往馬車那兒走,要查驗馬車里的東西。
總歸這件案子還沒有昭告天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見駱勛要帶著人勘驗馬車,鄧信和程亮看了一眼梁寂的眼色,便連忙將身子攔在了馬車前面,絕不讓駱勛和那兩個御林軍靠近半步。
駱勛見狀,回過頭看著梁寂,指著馬車質問道“什么意思?你出一趟宮帶回了什么東西?這般神秘?”
梁寂回頭看了一眼秦遠道,秦遠道此時也是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不知該如何是好,該怎么和他從頭開始解釋這個尸體的由來呢?明明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從宮里運出去的呀。
“將軍…”趙釗眼看著駱勛大人這般,便也著急的喚了一聲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