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凈凈的貼身書童變成了一個可以和魏深趙釗等人媲美的小將軍了。
月白的眼睛濕潤了,這么久沒見到棹棋,二人雖沒有夫妻之名,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但是彼此心中都已經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那個人,這么久沒見,月白對棹棋的思念一點兒也不比梁煥卿對齊景欽的思念要少上半分。
棹棋此時看到了靖王妃之后,自然就會知道,月白一定就在附近,眼神便連忙在人群當中尋找月白的影子,相比齊景欽和梁煥卿二人的相顧無言,棹棋見到了月白,恨不得連忙下馬跑到月白面前好好的抱一抱她,但是礙于如今場合,棹棋也只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激動之情。
塞外的軍旅生活十分艱苦,許多不打仗的日子里,都變得異常的珍貴和寧靜,每每這種時候,將士們閑暇下來總會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說的大多都是上京的生活,那紙醉金迷的繁華盛景,值得他們用生命去捍衛。
棹棋就靠著對月白和上京的這份思念一直苦苦熬到了今天,如今得以回到上京,能夠再次見到月白,對于棹棋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
齊景欽看見梁煥卿,看到她眼神中的一絲驚訝和恍惚,看見她雙頰微紅,眼角帶淚,不知為何,本來對這些并沒有感覺的齊景欽心頭也有一絲悸動,他想張口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是話到嘴邊,便又咽了下去。
梁煥卿看了他許久,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下來,便看見了與齊景欽并排而行的、此次大軍的副元帥梁風眠,梁風眠已然兩鬢斑白,這個年紀的他,身子依舊硬朗,但是每次上了戰場之后,都難免落下一些傷,此番再看時,梁煥卿見他脖子上又新添了一道淺淺的劃痕,眼淚便又是洶涌的落下。
梁風眠不忍心讓女兒瞧見自己這個模樣,他知道自己身子再不如從前了,但是也不愿意讓自己孩子擔心,更不愿意看見煥卿落淚。
梁風眠對她笑了笑,眼眶瞬間被眼淚充斥,梁煥卿再也忍不住了,她跳下馬車御戎,提著裙子便朝梁風眠跑去,周圍百姓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爹!”梁煥卿哭著喊道。
她知道梁風眠一定會回來,但是戰場瞬息萬變,饒是不敗之將,也難對一場戰役下絕對的保證,但是好在,他們都回來了,一個也沒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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