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舒見著母妃,自然也像個孩子一樣樂個不停,她拉著夏容馨的手開心的笑的樣子和跪在石桌旁邊的梁煥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二人身份本就是天差地別的。一個出生以來就是公主,無論她做什么都是公主,身份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為公主的標桿而另一個,雖身份高貴,但與皇室有著一道深深的不可跨越的鴻溝,如今雖也為皇室,但是確實齊景欽的墊腳石和一個完美的陪襯,她需要做的近乎苛刻的完美才能讓人覺得這才是對的。
在這種天差地別的比較之下,梁煥卿逐漸失去了自我。
“煥卿?”齊望舒和母妃行過禮之后,便很快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梁煥卿,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她連忙過去扶起梁煥卿,轉身問道“煥卿怎么了你要讓她跪著?”
這是關乎自己朋友所以發出的質問,也就只有公主才可以對梅貴妃有這樣毫不遮掩的質問的語氣了吧。
夏容馨先是一愣,想著自己正在教導梁煥卿呢,怎么曉得在這個時候齊望舒居然過來了,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天性善良,并且和梁煥卿交好,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見著梁煥卿這個樣子自然是要問清楚是什么情況的了。
梁煥卿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么做,便連忙出聲說道“公主,是我犯了一些錯誤,理應受到責罰。”
夏容馨微微有一絲訕笑,她看著梁煥卿,現在的眼神絕不像當初一樣,需要安撫住梁煥卿的內心,這樣才能讓她心甘情愿的留在齊景欽身邊,而現在,就是要培養她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后,盡管如今離皇位尚且差了一步,但是夏容馨有信心,自己的兒子齊景欽,一定會登基稱帝的。
既然梁煥卿都這么說了,齊望舒便也不太追究什么,夏容馨便也只是笑了笑,說是自己身子乏了,要回寢宮休息,讓她們二人結伴走走,等齊景欽回來了之后再一同用膳。
左右梁煥卿此時也沒什么心情再去附和夏容馨了,齊望舒也有好些話要和梁煥卿說,便朝夏容馨拘禮告辭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云惜姑姑扶著夏容馨,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長長的一聲嘆息,夏容馨說道“梁煥卿骨子里的叛逆……像極了梁風眠和楊素影……”
云惜看著他們的背影,聽著梅貴妃娘娘說出這句話,有一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梁風眠身為武將,性子倔強剛毅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聽聞梁夫人楊素影,在傳聞中,楊素影可是出了名的溫柔,怎么會與叛逆和剛毅有關系呢?
但是夏容馨之前在秦淮時與楊素影是要好的姐妹,最是知道她本是什么性子的人了,性子倔強,當初非要跟著梁風眠去鎮守邊塞,可是夏容馨也知道,雖說日子過得不好,不如她在宮中錦衣玉食來得好,但是夏容馨卻羨慕她活成了自由的樣子,就好像是陸芙霜一樣,永遠的存活在齊秉煜的心里,楊素影死去這么多年,就連上京都沒來過,但是她依舊跟隨著梁風眠的心一同住在上京十多年,看過了潮來潮往,花開花落,和萬國來朝的繁華盛景……
“靖王妃與望舒公主是一般的性子,況且梁家為武將,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性子與一般尋常的權貴官家小姐不同,若是要改她的性子,還需要多費一些心思的。”云惜在一旁說道。
“她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那些規矩,要時時刻刻的鐫刻的心里,不僅要自己恪守宮規,身邊的人自然也是要教導好的了。”夏容馨一臉擔憂的說道,“如今本宮還尚在人世,自然是不能放松她禮儀規矩這一塊兒,本宮要讓她陪著靖王登基,要從一開始就有母儀天下的樣子……”
云惜惆悵的看了一眼靖王妃遠去的背影,若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來看,只覺得這個姑娘既悲催又可憐,在兩黨相爭當中,她是最大的犧牲品……
夏容馨看著梁煥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