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根本沒見著有這么嚴重的癥狀。
早年的時候,皇上身體十分好,就是在明賢皇后去世的時候,因為悲傷過度,而留下的頭疾,時而還會伴隨吐血的癥狀,原先并沒有這么嚴重,只是到后來,國事繁重,日漸操勞,再加上思念明賢皇后過度,經(jīng)常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莫說是天子,就算是普通人,成長之后眼前都會擺上一桿秤,一頭是家庭,一邊是事業(yè),這二者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平衡,每當皇上想要顧及后宮之事時,誤了國事會被后世罵做昏君,可當只顧及國事,往后史書上又將說他薄情。
就這樣在歷史和歲月之中煎熬著,熬成了如今這一副憔悴蒼老的模樣,秦遠道見昨日春日宴的時候,皇上還是一副身體硬朗的樣子,如今一病不起,想來齊景煬這件事給了他太大的打擊,這樣看來,皇上若是醒過來了,那么朝局也不大可能會順著他們所設想的方向前進,齊景煬是皇上和他一生摯愛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他怎么舍得齊景煬受任何委屈呢?
也就是因為這樣,秦遠道不得不率先讓齊景欽出面處理這件事情,好先一步奪取民心,秦遠道知道,皇上心中一直牽掛著天下百姓,災疫一事皇上極其重視,對于這些千里迢迢來到上京尋求治療的百姓們,皇上很是痛心,在他們私底下聚會的時候,經(jīng)常說起這件事。
秦遠道知道這件事對于皇上來說十分重要,這件事齊景欽要是做好了,不僅僅是得了民心,還會得到皇上的認可,到那個時候,齊景煬就再也不會對齊景欽產(chǎn)生任何威脅了。
那些大臣們從靖王府出來之后,都各自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上京儲備藥材不夠這么多人使用,現(xiàn)在也只能按照遂州的治療的老方子來進行醫(yī)治,具體的還需要幾位太醫(yī)一同研究,但是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藥材已經(jīng)不夠了,萬一等到疫情在上京擴散就完了,所以秦遠東吩咐人去下州府搜尋,已經(jīng)有幾名傳令官拿著密令先行通知去了,讓下州府準備好藥材,屆時上京會派欽差大臣去押運。
所有事都安排的差不多的時候,秦遠道對齊景欽說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各司己任了,接下來安撫難民一事,就交給王爺了。”
直到齊景欽回到靖王府的時候,棹棋這才告訴他梁煥卿入宮去了,方才在和大臣們議事的時候,齊景欽心中總是會擔心梁煥卿,她身子還沒好,昨日剛小產(chǎn),今日便入宮去,但是聽棹棋說,梁煥卿氣色不錯,但是總覺得性子變得怪怪的,齊景欽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昨日發(fā)生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覺得無法接受,更何況本身就是心思脆弱的梁煥卿呢。
齊景欽知道這件事之后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心中難免擔心梁煥卿入宮會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皇上病重,那么按理說梁煥卿是有義務去探望,但是昨日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梁煥卿自己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也不會有人刻意去要求梁煥卿入宮,從前的梁煥卿敬小慎微,擔心自己行岔踏錯會遭人指摘,但是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
齊景欽問棹棋為什么沒有攔住王妃的時候,棹棋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躲避著問題,當時那種情況,梁煥卿毋庸置疑的神情讓棹棋接觸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根本就只敢遵循命令,不敢說任何話。
齊景欽心中有一絲擔心,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顧不上那么多,只能跟著秦遠道和各位大臣們一起議論安排朝政,現(xiàn)在大臣們走了,齊景欽便有一些失神,開始想著梁煥卿入宮一事。
“王爺?”秦遠道正起身,打算和他一起去東城門宣布這件事,他現(xiàn)在是齊皇室唯一一個可以出面安撫民心的人了,自古以來皇權至上,只要齊皇室宣布了這件事,難民們心里也至少有點底了,就不會一直堵著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鬧事,而今難民數(shù)量實在是不容小覷的,就算是要安排他們?nèi)氤沁M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