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g崇賢坊,也得先讓他們平靜下來才行。
上京府尹多次派人來靖王府求救,他一出來說話,難民就開始叫罵,手下官兵也都不敢動手,現在這種情況下,那個不惜命的?沾染上了這個瘟疫,渾身潰爛呼吸困難而死,光是聽著就讓人難受,也就是只有梁家軍里訓練精良的軍人們會視死如歸的抵擋在前線。
“嗯?”齊景欽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秦遠道,也跟著站起身,他知道接下來就是要去城門口直接面對那些如狼似虎的難民了。
“王爺有心事?”秦遠道看著齊景欽心不在焉的樣子立馬就知道齊景欽心中像是有什么事情,便出言問道。
齊景欽沉吟了一會兒,這本身就是靖王府的家事,但是既然問起來了,那么左右秦遠道也算的上是梁煥卿的長輩,這樣也就是自己的家里人,那么這件事情其實也是可以和他說的。
齊景欽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我一直擔心煥卿入宮……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方才秦遠道來靖王府找靖王爺的時候,想要順道看望一下煥卿,畢竟煥卿從小時候到了上京之后,就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個小丫頭調皮可愛,記憶當中就是小時候走得親近,煥卿總是梳著兩個團揪揪跑來跑去,一見到他便故作正經,仰著腦袋甜甜的喚他一聲秦叔父。
秦遠道昨日在春日宴上聽聞靖王妃懷有身孕的時候,他和夫人都很高興,就像是自己的女兒得了這么天大的喜事一樣,但是秦夫人總還是擔心她會被照顧不好,靖王府身邊也沒有一個能夠照顧她的長輩,當這些事需要她自己面對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害怕的。
昨日回到秦相府之后,秦夫人打算過一天再去靖王府遞拜帖,想去看看梁煥卿,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也是出人意料,秦夫人聽聞這件事,怎么也放心不下,還是秦遠道勸了好久她才答應不來的,在他們眼里,煥卿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自幼失去娘親就已經夠讓人心疼的了,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長大以后,以為命運開始好轉,大家都在為她感到高興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秦遠道心疼她,生怕這個自幼就是什么話都藏不住的小丫頭因為發生這種種事情想不開,想要去安慰一番的時候,棹棋卻告訴他煥卿入宮去了,那個時候秦遠道也十分訝異不是昨日才流產嗎?聽瑞蘭說還中了一個特別恐怖的毒,為什么不好好休息要入宮呢?
但是秦遠道很快就想到了皇帝病重,身為子女應當去看看,問了棹棋得知煥卿狀態還可以,那就便沒有多想什么,畢竟自己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便趕忙去宮外等著靖王爺了,這會兒被靖王爺突然提起來,秦遠道也覺得有一些奇怪了,明明自己身子還沒有痊愈,為什么要著急入宮呢?
“王爺別多想了,或許就是擔心皇上,所以想著去看看呢。”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齊景欽,但是這句話說出來仿佛沒那么大的可信度……
齊景欽顯然沒有被這樣的話說服,他回過頭看著棹棋,棹棋了然上前,對靖王爺拱手,時刻準備著聽他安排。
“王妃走的時候有說什么嗎?”齊景欽方才不好問,這么多大臣都在這里等著他,著急的想要他做出決定。
棹棋細細回想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王妃聽說太子……淙王的太子之位被廢黜和趙氏自縊之后,便突然就說要入宮了……”
“王妃身體還沒好,你怎么就讓她走了呢?”秦遠道聽了,便著急的在一旁問道。
棹棋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靖王爺,回想起當時靖王妃走的時候,自己也沒多想什么,很自然的就聽她的話去安排車馬,誰知道會遭到他們這般質問……
“你入宮一趟,看看王妃在做什么,她身子羸弱,沒什么事帶她回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