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或多或少有天意,有人為,但是齊望舒在這里面可是什么都沒做的,她一直承受著所有不幸的結局,皇室當中,算她最張揚自在,可是又是她最值得心疼。
梁煥卿靜下來之后,便想著她會不會很難過,若是說不自責都是假的,齊秉煜的死和自己有關系,齊望舒是齊秉煜的親生女兒,想來定然也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齊秉煜死了,齊望舒不知道得有多么難過呢
月白是知道梁煥卿會擔心這個,再者說梁寂也很擔心齊望舒的情況,也會托人打聽,這一打聽,不就是打聽到月白這兒來了嗎?
梁寂擔心梁煥卿太忙,沒工夫管這些事兒,便也只能是讓月白幫著打聽打聽,現在的日子是誰都不好過,便也不敢直接來后宮看齊望舒。
“太子妃娘娘,望舒公主有些日子沒出門了,自從那日從東陵回宮之后,望舒公主就一直將自己關在鳳陽閣不出來?!痹掳渍f道。
“清吟呢?有在她身邊嗎?”梁煥卿知道齊望舒會很難過,這也是難免的,齊望舒從來沒失去過什么東西,是要什么有什么,齊秉煜是她的至親,上次小蓮在她面前死去,她都難受不已,更別說是自己的父皇了。
“清吟一直在寢殿門外,望舒公主將門鎖上了,一直都不讓他們進去?!痹掳仔⌒囊硪淼恼f著。
“這么大的事兒,怎么現在才告訴我!”梁煥卿有些不悅了,“從東陵回來,少說也有兩三天了!這樣下去,將公主壞了身子怎么辦!”
月白和湯雪對視一眼,之后連忙說道“娘娘,這段時日你也累了很久,奴婢想著能讓你多休息休息,再過幾日便是登基大典了,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最近事情這么多,饒是她們有三頭六臂也照顧不過來了,月白也是擔心她的身子,自從春日宴之后,整個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梅貴妃娘娘那邊也罷,現在指望不上她?!绷簾ㄇ浔鞠胫F在依舊是梅貴妃娘娘執掌后宮,讓她幫著去勸說一下齊望舒,但是轉念想想,現在她們兩個人,哪個也好不到哪兒去,根本就指望不上了,“備轎,我去鳳陽閣看看?!?
月白轉頭看了湯雪一眼,湯雪連忙作揖后小跑下去,要去準備轎子。
梁煥卿坐在座位上,一手支撐著頭部按壓的腦袋,現在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梁煥卿根本就忙不過來,登基大典之時,還要見趙則訓,也不知道兄長派過去的人到了沒有,現在正在回上京的路上了吧?
不過想想往后,若是齊景煬真的如她所愿死了的話,那么如今做的一切也就都值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腳下的路都走好。
月白站在她身后,替她捏著肩膀,心中也是知道最近梁煥卿到底是有多么辛苦的,想著自己若是有什么事兒,也應該幫著處理才是,不能是什么事兒都指望她一個人,這樣太累人了。
“何何總管!”
外面傳來了湯雪的聲音,引得梁煥卿和月白覺得有一些奇怪,紛紛對視一眼。
“湯雪姑娘這可折煞咱家了,師父還在呢,您還是喊我何譽吧?!?
梁煥卿和月白對視一眼,想來這次來的是何譽了,可是這何譽來這兒是為了什么呢?勤政殿出什么事兒了嗎?
“太子妃娘娘在嗎?”何譽問道。
月白連忙走了出去,見到是何譽之后,便連忙說道“何譽公公里面請,太子妃娘娘就在里面呢?!?
說完給湯雪使了個眼色轎子先備好,等著娘娘將事兒處理好再說。
湯雪便福了福身子下去了,月白連忙將何譽往里面引。
進到后庭之后,梁煥卿背對著他們坐著,月白說道“娘娘,何譽公公來了。”
“嗯?!绷簾ㄇ鋺艘宦?,便緩緩站起身子轉過來看著他們。
何譽見到梁煥卿之后,便微微鞠了一鞠躬,說道“奴才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