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
“免禮。”梁煥卿將視線放在何譽手中抱著的那一沓冊子上,有一些奇怪他這是為什么來乾寧宮,“何公公來乾寧宮,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交代嗎?”
“太子妃娘娘。”何譽將手中的冊子,轉而交給月白,讓她端到梁煥卿面前去,隨后說道,“這是刑部為在登基大典時大赦天下而列出來的名單,皇上讓奴才拿來給您過目一下。”
梁煥卿看著面前成冊的名單,以往只是聽說有大赦天下這一說法,卻道只是聽說,自己沒有真正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有。
她拿起大赦名單的冊子,放在手中隨意翻看了兩眼,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名和后面的罪行,總歸也不知道要看一些什么,便放在一邊的茶座上,對何譽說道“這些讓刑部列好名單不就是了嗎?給本宮看是為何意?大赦天下,不就是將所有犯人都放出來嗎?這點小事兒,交給下面人去辦就好了,這給本宮看,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
隨后對月白使了個眼色,月白便將茶座上的冊子拿起來遞還給何譽。
梁煥卿繼續說道“本宮翻看過了,你拿回去與太子殿下交差吧。”
何譽看了一眼,又福下身子,說道“太子殿下說,讓娘娘一一過目。”
何譽不好在梁煥卿面前直接點明陸繪靈的事兒,也就只能這樣暗示了,總歸是不知道直接說該怎么說,何昇總教誨他們做奴才的,凡事要圓潤,點到為止就行了,千萬不能說的太過于決絕。
月白為難的看著梁煥卿,不知道手中冊子應該交給誰了。
梁煥卿心中也覺得奇怪,不就是一些犯人的名單冊子嗎?既然是大赦天下,便都登記好放出來就好了嘛,這些事情交給下面衙門去做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讓她親自過目?
無奈,也不知道齊景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梁煥卿對月白招招手,便將冊子拿了回來,在手中慢慢翻看。
“廉珍,馮和,包烽凌,嚴廣梁,卜郭山”梁煥卿眼中看著,嘴里便小聲的念著,齊景欽齊景欽說是讓她一一過目,她便就認真照做不誤了。
“啊~”梁煥卿一頁一頁的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讓梁煥卿看的眼睛都要花了,本就沒有休息好,現在多看一會兒就想睡覺。
“娘娘,您喝一口水歇歇。”月白看著心疼,便端著茶遞給她。
梁煥卿放下冊子,接過茶盞,低頭喝了一口,抬頭便看見何譽還在旁邊守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便有些煩悶了“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何苦這么為難本宮呢?”
很明顯,何譽是知道齊景欽為什么讓梁煥卿看冊子的,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梁煥卿在一旁一個一個翻看的時候,何譽心中也萬般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他是知道梁煥卿和陸繪靈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的,若是這樣直接說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何譽不敢直接說出來,便一直站在原地不出聲,宮中現在禁忌提“陸繪靈”三個字,只有當時經歷了的人才知道,陸繪靈把盛宴鬧成了什么樣子,或許如今的國運不濟,也都和當時除夕開年的盛宴有關系。
所有人都這么說,何譽就更加不敢提了。
梁煥卿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放下杯盞之后,又拿起冊子一個一個字看過去。
“武振,鞠棟維,徐碧靈,邊瑤”突然,梁煥卿皺起了眉頭,她手指拂上那三個字。
何譽見太子妃停了下來,便抬頭瞟了一眼,趕忙又低下頭去。
月白覺得奇怪,太子妃娘娘怎么呆住不看了,便湊上前看了一眼,看到那個名字,自己也是有一些訝異。
“陸繪靈。”梁煥卿喃喃道,“她還活著?”
轉而梁煥卿連忙看向何譽,急忙問道“陸繪靈也在大赦名單之中?”
何譽微微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