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祝觀山拿起了折報,高舉著說道:“郡陰神說我洞縣陰神土地娘娘貪墨香火,違了陰陽界律,現已罷免了其洞縣陰神神職。”
“其座下司晨使今夜便到,命我等協助其拿下土地娘娘,押回石門郡界衙受審。”
眾人一下子驚動了,這可不是小事,而是牽連到他們每一個人。
祝觀山回憶起了郡城的傳聞:“聽聞煞風神麾下有著子鼠使和司晨使二使,這一次來的司晨使是最難應付的,其性貪婪暴虐,一旦來了我們洞縣,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煞風神派其過來,這事情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洞縣這次要遭災了。”
有人猜測:“會不會是昨日日游神巡查至此處,發現土地娘娘的問題,囑咐了郡陰殿和界衙。”
“因此郡陰神煞風神才派人前來查看?因此命這司晨使來敲打我等。”
座下之人紛紛搖頭嘆氣:“這土地娘娘出了問題,我等也會跟著一起遭殃。”
有人又驚詫又難以理解:“這土地娘娘怎么敢?竟然動香火之力,難道不知道這是陰陽界律的死律嗎?這是要上斬神臺的。”
祝觀山抬了抬手,這么半天,也終于冷靜了下來。
“郡陰殿的司晨使今夜就會到,目前最重要的是迎接這位司晨使,配合其拿下土地娘娘,千萬不能夠任由其借題發揮。”
“要不然遭殃的可不僅僅是土地娘娘和我等,整個洞縣百姓,恐怕全部都要遭殃。”
祝觀山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徒弟:“魯西河,你將東西給上差送過去。”
“同時記得摸索一下,他們這一次過來的情況。”
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開始準備吧!”
洞縣界衙忙忙碌碌,天色已黑。
大日落下,黑暗降臨之時。
界衙官署小樓頂部的火爐再次點亮,通過銅盤折射一道光芒照向天際。
極為顯眼,方圓數十里都能夠看得見。
仿佛是在替神祇指路。
石門郡。
黑暗里一只展翅的紅羽巨鳥趁著黑暗竄上天空,借助著風力而行,頃刻間便沖上了天空,出了石門郡郡城。
細看卻發現,這不是鳥,而是一只雞。
一只長著雞冠,還有點斗雞眼的雄雞。
翅膀掠過天空,飛躍大地。
這樣的速度,從石門郡到洞縣,用不上一個時辰。
夜色漸暗,云深月淡。
黑暗之中辨別方向就不容易,更別說認路了。
雞怪勉強認得方向,預計著差不多該到了的時候,一雙斗雞眼立刻看到了遠處的光芒。
那是從界衙穿向天空的光芒,為它指引著方向。
“到了!”
雞怪的臉上露出的喜色,斗雞眼變得更加兇惡。
“這一次起碼能夠得幾十滴靈油,妖力定然能夠再漲上一截。”
“過幾年,我司晨神也可以爭一爭郡城陰神之位。”
“那蠢熊煞風,腦子死硬蠢笨的很,憑什么壓在我的頭上。”
得意洋洋,懷著貪婪。
“這一次只是第一次牲人祭祀,以后可以忽悠著那煞風多辦幾次,反正最后都是這蠢熊背鍋。”
它距離洞縣也越來越近,已經可以在黑暗里看到洞縣的城郭。
翅膀變向,減速,滑行。
朝著城中落去。
結果還沒有落下,一股狂風和煙霞突然迎面而來。
雞怪沖進了煙霞里,仿佛看到了什么讓它恐懼至極的東西,原本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語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