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暗暗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正要表明自己對顧恒舟的心意情比金堅,絕無二心,顧恒舟手里的杯子啪的一聲被捏碎,酒液立刻順著指縫淌下。
旁邊看戲的人被嚇了一跳,沈柏忙拿出手絹幫忙擦酒,顧恒舟掀眸看著慕容軒,淡淡的說:不巧,五殿下心儀之人,亦是我的心上人,我肖想她已久,斷不會拱手相讓。
沈柏正抓著顧恒舟的手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不期然聽到顧恒舟的表白,整個人愣在那里。
她剛剛沒出現幻聽吧?
顧兄說她是他的心上人,還肖想她很久了!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把葉嬤嬤之前說的笑不露齒統統拋到腦后。
笑得很是傻氣。
慕容軒的眼珠在沈柏和顧恒舟之間轉來轉去,想起那個時候顧恒舟到了漠州就把沈柏拎到自己院子,不讓沈柏回北院睡覺,一下子就覺得說得通了。
慕容軒沒有吳守信對顧恒舟了解深,只把顧恒舟當成是自己的一個強勁對手。認真道:我也不是會隨便改主意的人,世子殿下既然與我都傾心于一人,不如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感情之事哪有公不公平的說法?
沈柏聽不下去了,正要勸慕容軒不要白費力氣搞什么比試,手腕突然被顧恒舟抓住,灼燙的體溫從掌心相觸的皮膚傳遍四肢八骸,沈柏聽見顧恒舟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顧恒舟的聲音不高,卻也不算小,前廳的人都等著看熱鬧,沒什么嘈雜聲,鄰桌的人也都聽見顧恒舟說的那句話。
沈柏是他的,而且只能是他的。
如此強勢霸道,顧家人骨子里涌動著的執念偏愛在這一瞬間都體現在他身上。
慕容軒被顧恒舟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震住,半晌瞪著沈柏被抓住的那截雪白手腕說:你們尚未議親,那……那也不能這樣!
就是成了親的夫妻,在公眾場合也不會有太過親昵的舉動。
顧恒舟松開沈柏,溫聲說:把面上戴上。
沈柏乖巧戴上面上,顧恒舟又看著慕容軒問:五殿下還有什么話要對她說嗎?
這么多人看著,慕容軒腦子亂得很,一時哪能想起還要跟沈柏說什么呀,皺眉搖頭。
顧恒舟頷首,看向趙徹說:五殿下已沒什么要說的了,太子殿下可否派人先送沈柏回后院待著?
趙徹肅著臉讓小貝送沈柏回后院。沈柏像剛進門的小媳婦兒,沖趙徹和蘇元化福了福身,借機在顧恒舟耳邊說:那顧兄,我就先走啦。
沈柏跟小貝回了后院,眾人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什么戲可看,全都悶頭吃飯。
趙徹食欲不強,吃完稍坐片刻就準備回宮了,蘇元化見狀要送他,顧恒舟比他更快起身,說:我護送太子殿下回宮,蘇大人不必擔心。
蘇元化便只把趙徹和顧恒舟送到大門口。
趙徹是坐馬車來的,兩乘的大馬車,來的時候還裝了不少賞賜,這會兒都搬進蘇瀲秋院子里了。
顧恒舟和趙徹一起上了馬車,馬車雖已十分寬大,但兩人手長腳長,坐在里面還是顯得有些逼仄。
顧恒舟身上有很淺淡的酒氣,背脊卻挺得筆直,眉眼比往日還要冷肅三分。
趙徹喝了好幾杯酒,看了顧恒舟一會兒,垮下肩膀,放縱自己沒有形象的靠在馬車壁上。
好一會兒,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說:沈柏今天打扮得怪好看的。
在睦州的時候,他也見過沈柏穿女裝的樣子,但沒有今日這般正式隆重,她那一頭烏發極順滑,梳著墜馬髻松松的墜在身后,好像隨時都會散開似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顧恒舟沒接這個話題,沉聲問:殿下應該早就發